不等龙二开口,他冷冷勾了勾唇角继续道:“况且,此次是你们,酆无咎吞下了魔心,必入魔而亡。是以,朕才会放松警惕。而如今,酆无咎不但死,甚至还变得更强了。”
“龙族,真的是在帮朕吗?”他看向龙二,里也满是嘲讽。
听到这话,龙二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酆无咎确实吞下了魔心,按理也确实该死了。可如今,非但活得好好的,甚至实大增,差点便杀了司马承,让他们的心血付之如炬。
龙二也不清楚这其中是出了什么问题,因为他现在竟然联系不上梦魔了。
“怎么,龙君无话可了是吗?”司马承冷笑,“若不是你们龙族办事不,又怎会出现如此大的纰漏?朕还有二十万援军,便是酆无咎一个人再强,但也无法敌得过千军万马。”
可之前,龙族的信誓旦旦,酆无咎命不久矣。
“你是在怪本君?!”龙二承认确实这是他们的一个疏漏,但司马承这番态度分是看不上他们龙族,更是暗讽他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龙二心里的怒火立刻被点燃了!
“你记住,若不是本君,你现在已死了!”他满面『露』杀意。
“便让朕死在里吧!”司马承分毫不让,依旧冷讽的看着龙二,“你以为朕该谢你的救命之恩?可笑!主帅临阵脱逃,朕失去的不仅仅只是祁阳府!”
到此,司马承面『色』难看至极。
“本君管你失去的是什么,反正本君只负责保你不死。无知的凡人,简直岂有此理!”龙二越越气,终是忍不住对司马承了手。
他吸取了龙三的教训,并未直接攻击司马承,而是直接用仙编织成一个囚笼,司马承困在了里面。
“唔——!”
司马承顿如泰山压顶,只被恐怖的仙囚笼死死压住,他膝盖一疼,只听砰得一,竟是单膝跪在了地上。
为帝王,却跪在了地上。
此乃奇耻大辱。
他想站起来,苍白的脸甚至因此涨的通红,脖颈的青筋更是清晰可见。但即便他用尽了,也无法从这仙囚笼中挣脱出来。
一瞬,屈辱和挫败感几乎司马承淹。
“别白费气了,若是你成了人皇,本君或许奈何不了你。可你现在,”龙二冷笑一,带着不屑道,“不过是个小小的凡人,不对,你吞了么妖食妖丹,已算是不人不妖了。哎,反正是个小怪物,本君一根手指头便能轻而易举地你碾压在地。”
司马承豁然抬头,墨深的睛在这一瞬黑深可怕。
“对了,酆无咎暂时死也系。左不过是因为他可能暂时压制住了魔心,但是,”龙二微顿了片刻,志得意满的道,“此魔心可是上古之物,便是神仙也抵抗不了,更何况是酆无咎?”
“他撑不了多久的。况且,”龙二自信的道,“我们已抓住了容钰,以这两人的系,只容钰出事,酆无咎便再也压制不了魔心!”
闻言,司马承的面上却有丝毫的喜气,甚至瞳孔紧缩。
“你们过不会杀她的。”他直直的看着龙二。
“她如何你什么事?”龙二并未注意到司马承的异,毫不在意的道,“虽然天规不允许神仙私斗,更不许杀仙。可若是杀了容钰,便能有助于大业,便杀了……嘶!”
他话未完,便觉腹一疼,是一只满是尖利指甲的利爪。
原来不知何时,司马承竟然挣脱了他的控制。
龙二有想到司马承竟然能出来,反应不及,便生生受了这一爪。好在龙族体坚硬,司马承能直接穿透酆无咎的腹,却只能在龙二的上留下浅浅的痕迹。
只是绕是如此,也让龙二惊了一下。
“你……”
“你们过不会杀她。”不等龙二完,司马承便打断了他的话,一刻,他里的暴戾不知何时散去了,变成了一片冰寒,“她不能死。”
他一字一顿的着,每一个字似乎都像是从喉咙里生生挤出来的。
“……她不能死,啊!”司马承喃喃着,不待龙二反应,他忽然面『色』狰狞的大喊了一,双手猛然抱住了自己的头,一刻,他的脑子里仿佛有人在用砸一般,传来了割裂般的剧痛。
似是有人想劈开他的头。
“喂,司马承,你怎么了?”龙二还来得及生气,便被司马承的突变吓了一跳。
“啊啊啊啊啊啊——!”
司马承却根本无心再理会他,只捂着自己的脑袋,疯了一般的喊叫着,“好痛……好痛……你是谁,是谁!从朕的脑里出去,滚,滚!”
龙二都被惊得忍不住退后了一步。
然而,就在这时,他却忽然从司马承的上感应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龙二微微一怔,不由本能地朝司马承靠近,然而不等他细查,旁便落下了一个人影。
是司命。
刚落地,他便瞬到了司马承的边,然后在他上的几处『穴』位上飞快地点了几下,不等司马承反应,便直接一掌打晕了他。
司马承的叫戛然而止,他睛猛然闭上,晕倒在了司命的上。
“司命仙人,您怎么来了?”龙二也回过神来了,见司命面『色』沉凝,便忍不住问道,“这……本君可做什么啊,就了几句话而已,这司马承就突然发了疯。”
到这儿,他还有些心有余悸,“话,他真的不是疯子吗?”
“他当然疯。”司命仙人看了龙二一,手一挥,便幻化出了一座小院,然后直接司马承放在了主屋的床上。
“西海龙君不用担心,司马承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魂灵受损。”司命沉道,“本君用仙为他稳固一下魂灵便可。”
“原来如此。”龙二闻言,倒是松了口气,“疯就好,否则,我们也不能扶持一个疯子啊。”
疯子也不可能成为人皇。
闻言,司命的眸光微微闪了闪。
沉默了片刻,他才又道:“烦请西海龙君移步。司马承的情况危急,本君立刻进入司马承的魂海,为其疗伤。”
“行,就劳烦司命仙人了。我就去外面为您护法。”
龙二巴不得不见心不烦,闻言,果断的便出去了。
待他一走,司命便直接在屋里布置了一个结界。
而此时,躺在床上的司马承又发出了一短促的惨叫,面『色』扭曲至极,嘴里还喃喃的念着两个字:“出去,出去……”
司命不再耽搁,直接飞入了司马承的魂海。
方一进入,便觉魂海里风云『荡』,电闪雷鸣,乌云遮日,竟是暗无天日。下一瞬,一龙啸轰然炸响,司命抬头,便见天上有一条金龙正在剧烈的翻滚着。
而此时,金龙的嘴里正叼着一个司马承长得一模一的人。
在第一次元神出窍后,三日后,容钰的元神在一次出窍了。
这一次,不是受什么指引,而是她进入了神印之中,然后借用神印之,主让自己的元神跟着神印而走。
待容钰再反应过来时,便发现自己的元神附在了军庙的金中。
不只是一座金,而是所有的军金像。
她能看见每一座军庙里的景象。
而在她附金的一瞬,本来黯淡了一些的金似乎又重新被渡上了一层金光。
“咦,你们看见了吗?我刚才怎么看见金闪了一下。”正在庙里拜祭的香客『揉』了『揉』自己的睛,有些不敢相信的猜想,“不会是军显灵了吧?”
“怎么可能!”旁边的人闻言,便叹气的摇了摇头,“你们怕是不知道,这几日军庙出了很不好的事。”
“什么事?竟然有人赶在军庙闹事?”
“倒不是,而是这几日军庙里的香烛点不燃!”话的是个『妇』人,忧心忡忡的道,“虽然庙里是因为香烛受『潮』,所以才导致这的情况,但是……都已过去好几天了。”
『妇』人是日日都来军庙的,因此,是第一批发现情况不对劲的香客。
只是他们都不愿往坏的地方想,便当做不知,谁也有这事出去。然而,连着几日过去了,大家的心终究有些不安稳了。
是以,这几日来军庙的香客越来越少。
倒不是大家不信军,只是……害怕真的出事,便索『性』逃避了。
她住在军庙附近,便不死心,日日都来,只每每都失望而归。
“不对啊,你看,这不就点燃了吗?”『妇』人正忧心的想着时,便听旁边传来了其他人的音,“这不烧得还挺好吗?”
『妇』人一震,忙转头看去,便见旁边人的香烛竟是真的点燃了,烟雾渺渺,有中途熄灭。
“这……”『妇』人大惊,忙也跟着去点自己手中的香烛,当看见火光亮起,烟雾生起的时候,她兴奋的叫了出来,“燃了,燃了,真的燃了!”
『妇』人忙跪在蒲团上,抬头,虔诚的看向军的金。
恍然,仿佛看见金朝她笑了一下。
“军……军回来了?!”
“军不一直都在吗?”旁边人理所当然的道,“军如今可以天帝亲封的神君,她的封地就是不远的苍泽山,军坐镇苍泽山,不就是一直在我们边吗?”
“对……军一直都在,从未离开过。”
“快拜吧,感谢军的庇护保佑,前线传来消息,咱们王爷又打了胜仗了!”旁边人激地道,“如今咱们已拿下祁阳府了,听皇帝老儿都被咱王爷吓得落荒而逃。只是……”
到这儿,她语气低落了几分,有些忧心,“听王爷也受了不轻的伤,王爷可不能出事,所以咱们快多拜拜军,请军保佑保佑王爷!”
无咎受伤了?
容钰的心因这个消息颤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