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钰再次收到了香火之力,因元神能附于金身之上,吸收香火之力的速度自然越快,她体内的仙力在逐渐增加。
听到酆无咎受伤,她不由想到了白那双发红的眼睛,心总归有些不安。
然而,容钰却发现,自己虽然能附身于金身上吸收香火之力,她的元神被困住了,除了能回到自己的身体,便只能在金身上,无法离开。
如此来,便是心焦急,她却暂时无法去查酆无咎的情况。
想要见他,便只能等酆无咎来将军庙或者为她上香。
然而,连两月去了,容钰依旧没有见到酆无咎到来,未收到他的香火。若不是每日能听到香客的谈论,知道靖军形势大好,她怕是待不住了。
无咎,如今到底怎么样了?
如梦魔所说,吞下魔心后,酆无咎确实变得更加强大了。不但如此,他的身体似乎发了变化。
日,司马承直接洞穿他的腹部,如此严重的伤势,换做是其他人,根本不能有活下来的能。
但是酆无咎不但没有死,那致命伤更是在逐渐的恢复,短短两日,便好了大半。本来,他伤得如此严重,依照军医所说,应该躺在床上好好调养才是。
酆无咎非但没有停下来,甚至还继续带大军征战。
因司马承的突然消失,并摄于靖王的威势,祁阳府守军终于选择投降,靖军入驻祁阳府。
酆无咎并未停下征伐的步伐,而是直向前进发。
靖军势不挡,与之相比,大周便是节节败退。即便在祁阳府战败的第二日,消失的司马承便重新出现了,却依旧不掩颓势。
皇帝临阵脱逃,自然极为影响将士们的士气。
直到后来,有龙族显灵,并对外宣说,日司马承并不是独自逃跑,而是应到了神仙的传召,这才不得不离开。
如此,大周低落的士气才算是回暖了来。
面对靖军越来越强的攻势,本来惶惶不终日的大周朝臣们,才算是重新找回了主心骨,勉强稳住了心神。
但失去的祁阳府却回不来了。
不但如此,接下来的两个月,大周更是接连失去了数座城池,颓势更加明显。本来勉强稳定的军心再次动摇,京城的气氛越发凝重了。
在日前,靖军到了定州府外。
定州位于大周的西部,是大周面积最大的府城。若是连定州失去了,那么大周便真的被分为二了,靖军将名副其实的与大周分庭抗礼。
“不能再打了!”靖军帅帐,东立铁青脸对面前的青年道,“殿下,您的伤越来越严重了,再这样下去,没等咱们取下司马承的头颅,您怕是先倒下了。”
打胜仗的滋味确实好,东立更是恨不得明日便能打进京城,直接弄死司马承,推翻大周。
然而,他还没有被接连的胜利冲昏头脑。
靖王才是靖军的核心,是他们的支柱,若是酆无咎倒下,那靖军必定大『乱』。至那时,便是他们取得大胜又如何?
根本守不住这份胜利!
他边说,边皱眉面前无动于衷的青年,眼的担忧更甚了,“殿下,理解您想要快点打赢大周的心思,但是您不能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啊。若是您倒下了,您让如何与大交代?”
不短短两个月,青年便仿佛瘦了大圈,脸颊微微有些凹陷,倒是不难,甚至比之前还多了丝霸气,那张本是隽秀的脸庞此时却更显得凌厉锋锐。
脸『色』苍白无血『色』,越发显得唇『色』殷红。
他的身体更加清瘦了些,皮肤冷白,只是却比往日少了血『色』,更多丝病态。
东立却没有半分欣赏的心情,见此,心更发愁了。
“无碍,本王还撑得住。”然清瘦的青年脸『色』却没有半分变化,与东立的焦躁相比,他显得极为冷静,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般,只淡声道,“只要取下定州,便是拿下了半的大周。”
且定州靠海,是重要的产盐之地,若是拿下定州,靖军的军需便能至少解决半。
他们如今所占地盘虽然不了,是除了祁阳府,富饶之地并不多。最重要的便是盐的获取。
人必须补充盐分,他们所占之地并未有能产盐的地。
所以定州府,他们非取不。
“知道,是不急于时啊。”东立说得口干舌燥,“您先养好自己的身体,定州徐徐图之,不是只等些日子罢了。”
定州对他们确实重要,都等了这么久了,再多等几日又何妨?
在东立来,靖王的身体比之定州更重要。
反正定州在这,又不会长腿跑了。
然而若是靖王的身体败坏了,那没有后悔『药』吃了!
是以,东立无法理解酆无咎的急迫。
“况且,那司马承似乎上次被吓怕了,如今窝在皇宫,不敢在御驾亲征,大周军力大衰。咱们稍稍等等无妨的。
“等不了。”酆无咎垂头,拿白『色』的『毛』巾轻轻的擦拭手中的刀。他之前的佩刀已经断了,靖军比不得大周富裕,想要再寻把名刀不容易,因此此刀只是普通的刀刃,是前几日才新换的。
然而,才不几日的时间,刀刃竟微微有些卷了,甚至还有缺口。
不等东立再说,酆无咎直接道:“你放心吧,的身体还没有那么脆弱,不会那么快死的。若是要死,早在之前便死了,你瞧,现在不还活得好好的吗?”
闻言,东立的眉心简直能夹死蚊子了。
不错,日酆无咎被司马承伤了要害,时东立心只有两个字,完了!他那时真的以为自王爷是熬不去了,毕竟是那么严重的伤啊,再是铁打的人受不住。
然而没有想到,不夜,第二日,他便瞧见本应该重伤不治的自王爷若无其事的下床了。
虽然身上的伤势还严重,但他确实没死,还慢慢熬了来,并不如那些重伤患般需要躺在床上好好休养。
他甚至还能带兵打仗!
起初,东立是兴奋激动的。然而随时间慢慢去,经历了场场战役,他心中的兴奋却已经点点被担忧和害怕代替了。
只因,酆无咎实在是太拼了!
祁阳府战后,接下来的每场战役,酆无咎都亲自参加了。不但如此,还如先锋般,直冲在最前。
他像是匹永远不会到疲倦的马样,奋不顾身的向前奔跑,全然不顾自己是否会受伤。
不短短两个月,酆无咎身上的伤口便越来越多了。
他确实越来越强了,战斗仿佛成了他变得强大的钥匙,每次战役他都会变强。跟在他身后的东立,却因为酆无咎那几乎是不要命的打法,越来越心惊。他真是怕有天,酆无咎便死在了战场上。
有时候,莫说敌军,便是东立到在战场上的自王爷竟会到背脊寒。
那是股无法逃避的本能。
征战多年,他对于危险的直觉早已成了本能。所以见在战场上杀红眼的自王爷时,本能地受到了危险和后怕。
有时,他甚至觉得面前的青年变了个人。
时而冷静清醒,时而像是失去了理智,那双偶尔充满血『色』的眼仿佛充满了疯狂。
哪怕酆无咎如今上去仿若比其他人都要冷静平静,东立的直觉却让他觉得,面前的青年似乎随时都能发狂。
“殿下……”
“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酆无咎似是没有到东立的欲言又止,直接道,“本王该寝了。”
闻言,东立咬了咬牙,见他如此固执,终是只能暂时退了下去。
只是走到门口,他却又像是想起了么似的,回头对酆无咎道:“对了殿下,忘了给您说,这些日子以来,将军庙的香烛恢复了。”
东立早已收到了手下传来的好消息,只是因为直忙打仗,且每日酆无咎都形『色』匆匆的,让他都没有找到机会禀报。
后来忙起来,暂时忘记了这回事。
闻言,酆无咎的身子微微顿了顿,片刻,才说了句,“那好。”
“是啊,来将军应该没事了。”说到此事,东立高兴,“听说将军还在将军庙显灵了,所以这些日子将军庙的香客更多了。”
“……是吗?”酆无咎忽地转头他,字顿的问道,“她真的显灵了吗?”
“这不清楚,毕竟没有见,但是百姓们是这样传的。”东立如实的回答,想,又叹了口气道,“算算,将军已经离开五年了,不知今能否有与她再见的机会。”
他能有今天的切,有半的功劳在于将军。若不是将军年选中了他,并倾心栽培他,又哪有如今的东将军?
酆无咎没有出声,只是眸『色』黯淡了许多。
东立只是随口叹句,说完之后,便离开了。帐子终于只剩下了酆无咎人,再无其他存在了。
他站在帐中央,沉默了许久,半晌,忽地闷哼了声。
下瞬,掀开了自己的上衣。
若是东立还在,定会大吃惊。届时,便是酆无咎不同意,他怕是会强制『性』的让他休息养伤,绝不会再同意青年上战场了。
只见那劲瘦的腹部,此时已是血肉模糊,鲜血早已染红了上面的白布,上去极是怖。
司马承的那击没有要了他的命,虽然严重,但如今两月去,按理算没有痊愈,但不至于还如此严重。
除非再添新伤。
事实确实是如此,司马承给予他的伤,其实早好了。
酆无咎面无表情的把染红的白布取了下来,期间甚至连哼声无,只是眉心拧的更紧了些,以及那凸出的青筋昭示他此时正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取下白布后,酆无咎却没有上军医给他的『药』——身为主上,本来这种换『药』的事,应该由军医亲自来的,但是却被酆无咎拒绝了。
他才是大,军令如山,军医心便是担忧,不能违抗他的命令。况且,换『药』不算麻烦复杂的事,军中军医数量少,是兵将却多。
因此,几乎每个上战场的兵将都会自己处理这些简单的事。
是以,军医倒是没有太担心。
然而军医却没有想到,酆无咎其实从始至终都没有用他给的『药』。不但如此,腹部的伤势好些后,他竟是还要再添上刀。
便如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