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时沈拂和江恕被关在了同一个房间。
他俩自从谈恋爱以来一直很羞涩,最亲密的接触也无非拥抱和接吻,没想到老爷子听说他俩甚至还没同居时,龙颜大怒,比他俩还迫不及待,房门一锁逼着他们干出点什么来。
沈拂在行李箱里翻了半天睡衣,发现自己睡衣不见了。张阿姨帮忙把行李拿上来的,拿上来时肯定将自己睡衣拿走了。
睡衣不见了,行李箱里倒是被塞了一件江恕的白衬衣。
沈拂举着白衬衣,幽幽地看向坐在床上的江恕:“不愧是你爷爷。”
江恕本来就红得滴血的耳根,越发的红了,他深吸一口气,豁地站起身,到处找自己墨镜。然而他行李箱也被打开过,墨镜也被提前拿走了。
江恕:“……”
沈拂先去洗澡,浴室雾气缭绕蒸腾,外面的人更热,江恕把空调温度又降低了几度,完了后想到待会儿沈拂出来吹到冷风可能着凉,又把温度升了回去。
沈拂出来时,江恕对着窗户看书,就是半天都不翻一页。
“我先睡了,你……”沈拂爬到床上去,用凉被盖住自己到大腿根的白衬衣:“你要不想打地铺的话,也可以不打。”
江恕嗓子都哑了,低低地嗯了一声,快步走进浴室里去了。
沈拂盯着浴室看了半天,怀疑他冲的是凉水澡,不然怎么和自己刚才洗澡时恰恰相反,几乎没雾气。
江恕冲了两遍冷水澡,出来的时候沈拂看起来已经睡着了,江恕走到床边,蹲下来,端详她熟睡的模样,越看心里越喜欢,忍不住摸摸她的眼睛,凑过去亲亲她嘴唇。
沈拂突然睁开眼:“干嘛呢?”
江恕差没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怎么装睡?”他怒道。
沈拂气笑了:“怎么就装睡了?”
江恕:“你闭着眼睛我以为你睡着了。”
沈拂:“我又不是鱼,试图睡觉当然要闭上眼睛。”
江恕:“……”
“怎么偷亲我?”沈拂笑着问。
江恕掀开被子,爬上床,躺在她身边,半强迫地将她抱在怀里。
他将她的手按在枕边,正大光明地垂眼吻她。
唇瓣柔软,是一种美好的滋味,两人肌肤相贴,光是亲一亲,彼此都有些情动。
江恕的唇落在沈拂的耳廓上,他的呼吸逐渐变得有些急促起来,沈拂能够听得到他胸膛里强有力的心跳,一声接一声,和外面的风声相呼应。
不过江恕还是克制住了。
黑夜中,只借着外面的一点月光,他静了一会儿,把沈拂抱在怀里,用下巴抵住沈拂的额头:“沈拂,我爱你。”
非常,非常。
说完,他低头认真看向沈拂的眼睛。
说爱总嫌庸俗。
但面对喜欢的人的时候,恨不得说千千万万遍。
年少时不懂,羞于说出口。如今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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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恨不得将一颗心交到她手上,好让余生再也不要掀起一点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