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啊呸!
养猪舍号已经加到了三号,一号杀手,二号养父一家,三号比较可怜,就只有一个缺了零件的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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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宿舍,马文才洗了手,章渔歌见他手上有伤,便问:“要我帮你包扎吗?”
“好,”马文才也不觉得有什么,伸了手,又问她:“你就不难过?你应当知道的,像你这般十几岁才开始练习武艺,怕是没个十来年,没办法靠自己的努力下山的。”
章渔歌“嗐”了一声,往他伤口上撒了药,又将纱布拿过来:“尽人事听天命,要是还有像今日这种机会,我能抓住就抓住,抓不住继续熬呗!”
要不然还能怎么着?
怨天尤人呀?
没必要的,往好的方面想,说不定她还没熬下山,亲爹就自己把自己熬死了呢?
当然,也有可能她在一次次考核当中嗝屁,那既然这样,死都死了,就更没必要操心了。
马文才惊奇的看了她一眼,道:“尽人事听天命?章兄原来也有不俗文采。”
章渔歌:“……”
她迷茫的挠了挠脑袋,这话难道不是那俗语还是谚语来着?
难道这时候还没有?
便只能讪讪一笑:“也是当初求学路上听一个老者说得,我自己可想不出来。”
见她还要过来,马文才想到她方才的动作,嘴角抽了抽:“剩下的我自己可以。”
挠过脑袋的手就算了吧?毕竟在地上滚了那么多次,他还是挺爱干净的。
章渔歌也没多想,又见宿舍里头一团糟,干脆弯腰拾掇了起来,又见马文才坐着没动,想了想,问他:“是不是手上有伤口不好洗?要不我打水放在盆子里,你自个儿用巾子擦一擦?”
马文才默默的看了她一眼:“你不累?”
不过室友这么关心人,他心里还是很受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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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兄这么说,看来是觉得她做了这么多打扫的活儿过意不去,那擦洗这么私密的事儿,还是叫他自己来吧!
马文才:“????”
不是说好给他打水的吗?
可是室友在里头哗啦啦的洗澡,他又不好进去,只能等她出来,再眼神暗示一番。
就没想到,章渔歌一个热水澡泡过之后更是疲乏,连头发也只擦到半干,而后用巾子包了,倒在床上就睡。
不一会儿,小呼噜声音就传了出来。
马文才:“……”
行吧,书院里没人伺候就该学着自己来,章兄都将屋内打扫干净了,他不能指着别人。
只到底手上有些伤口比较麻烦,因而处理的很晚,在耳房听到隔壁的动静——
像什么,“山伯你腿伤了,我给你打热水擦擦。”
或者,“英台你胳膊不好动,我帮你包扎上。”
马文才脸色怪怪的,想着若是章兄也打了热水过来帮着擦——
他哆嗦了一下,赶紧将脑袋里奇怪的画面甩了出去,两个大男人,这么腻歪做甚!
只是出来时,因着他的床铺更靠近门窗那边,马文才难免要路过室友的床铺。
这不,章渔歌睡热了,抬脚就将被子踹了半边挂在床边。
马文才正要过去的脚一顿,转身,抿着嘴将被子给她拉了上去。
又好似有一只蚊子飞过,在耳边嗡嗡嗡的,章渔歌皱了眉,抬手就甩了过去,正好将马文才给她拉被子到胸口的手甩了下去。
马文才:“……”
“嗯?”
好像有些软?
他神色迷茫,下意识的伸手放在自己的胸膛,咦?硬的呀!
回想上次帮章兄正位胸骨的事儿,他手指动了动,那会儿也是……回了自己床铺躺着,马文才有些想不起来那会儿是什么感觉了。
毕竟大家都是俊俏的少年郎,他的手可不敢过多停留,免得叫人误会。
br /> 只是方才——莫不是章兄长胖了?
想了想对方的小圆脸,马文才觉得自己找到真相了。
所以第二日一早,他起来的时候,不免就嘱咐了一句:“虽咱们是男儿,可长胖了也不好看,武艺这方面你还是要勤加练习的,男儿的胸膛不可太软,不英武。”
正在刷牙的章渔歌:“????”
啥玩意儿?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还是一如既往的平呀!所以马兄你说得是啥?
见她又这般傻呆呆的模样,马文才咳嗽了一声,尽量用不伤人的方式说出自己的意见:“昨晚我给你盖被子时,不小心碰到……咳,发现有些软,我想着,你要不就是胖了,要不就是有病,毕竟男子汉大丈夫,就该顶天立地,该硬就硬!”
章渔歌:“????”
你在说什么屁话!
她没长胖!
也没病!
但人家是好心,她也不能口出恶言,只能扭曲着一张脸,吐了口中漱口的水,“我知了,谢马兄好意,我一定会用功的!”
争取将自己练成棒棒的胸肌汉子!
马文才见自己提醒到了,也不耽搁,“我先去食堂。”
人走后,祝英台这才鬼鬼祟祟的溜了过来,同情的看了她一眼:“你也太惨了吧?这都第二回了吧?”
隔了这么久,女孩子又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竟然被人误会是有病!
她小小声:“我娘以前常给我炖猪蹄黄豆汤,听说有效,要不回头你使钱叫食堂的大师傅与你做?”
章渔歌:“……”
章渔歌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这里到处都是男子,我补那玩意儿做甚?”
祝英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