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老是搞事的玄十九不满极了,当下拿起猪粪叉,顺手就捅了过去,看着玄十九死不瞑目的双眼,他转身看着玄十八。
玄十八:“……”
“二十!我都是被他逼的!真的!以后每月的血都交给我,你放心!”玄十八求生欲满满。
玄二十不信他:“他不是你的情哥哥?”
玄十八顺腿一踢,激愤不已:“什么情哥哥?自古寡妇死男人还要改嫁呢!我跟他清清白白,绝没有任何的苟且!”
“哇——”
玄十九一口血吐出,这会子是真的死得彻底。
玄二十想了想,到底是把他留下了,毕竟放血还要靠他。
知道此事的章渔歌:“????”
我的妈,你们内讧可真是一把好手啊!
不过死就死了,她也不关心,反正每个月用搓丸板搓一瓶药就行,地一也不会过来盯着她,搓完就送走。
偶尔的,心情要是不好了,还能顺便在地上扣点什么好东西添加进去,反正东西越多,心意越诚。
……
然,好事成双。
许是老天爷也知道苦尽甘来这个词儿,这不,和新同窗磨合了半个多月后,韩夫子突有一日在课堂上提出,说是会稽郡那边的月湖书院邀请他们万松书院的学子前去友好交流。
也就是说……她终于有下山的机会啦!
当然了,此行下山,二十和十八这两个人还是要带着的。
毕竟谁也不知道要在山下待多久,亲爹还等着药丸子救命呢,这药引子怎么也不能断了。
也就是此时,章渔歌才知道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竟然属于钱塘郡。
钱塘的话……杭州?
她对古代的地理知识不太了解,不过这个问题不大,也不影响什么,至少她还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马文才的爹就是钱塘郡的最高行政长官,真正的一郡实权人物呀!
就是这么个实权人物之子,跟皇家还有一丝关系,可人家一点都不贪图享受,骑马打猎,哪样都不耽误。
“吸溜——”
章渔歌瘫在马车内,美滋滋的喝着萧晖派人送来的饮品,对祝英台道:“有钱人家的日子真好呀!”
不仅这沿路自己能享受,还向书院赞助了车马伙食费,叫一众学子沾了光——例如她,被腐蚀的就想成日里瘫着,吸溜吸溜奶茶,再吃两块小点心,不比喊打喊杀的强?
只是这大好日子没过两天,某日夜里,在驿馆休息时,章渔歌就一脸呆滞的表情被地一强迫叫醒。
地一进来后什么都不说,眼泪刷刷的流,跟演苦情剧似的,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章渔歌嘴角抽了抽:“大晚上的,你进我的房是不是不太好?”
这是沾了萧家的光了,要不然她哪里能一人一间屋?
地一可怜兮兮的擦了眼泪,说是京中来信,主公病情加重,还请公子救主公性命!
章渔歌打了个哈欠,“有信吗?”
“有!”
地一快速的将信递上来,章渔歌随意的一扫——
哦豁!
“此毒刁钻,为父毒发提前,还望我儿一月用两碗血来配置!”
章渔歌:“……”
爹啊,你咋就这么惨啊!
章渔歌抹了两把泪:“你起来吧,爹爹这般惦记我,我又怎能放心两碗血?万一不够呢?你放心,我孝心多,不然就四碗血吧?”
地一怕她不乐意,还要劝:“主公到底是您亲爹,您不可见死不救啊……”他突然双目瞠起:“什、什么?”
“为了爹爹,我便是放干了血又如何!”章渔歌就差剖心来证明自己的话了。
地一:“……”
果然人间是有真孝子的!
这可把地一给感动的,当下跪下来就咚咚磕了两个头。
随后,章渔歌直接去大通铺叫了十八和二十,“来,我爹病情加重了,你们给我放四碗血过来制成药丸。”
玄十八:“……”
玄二十:“……”
妈的,十九死得太早了。
见她业已提刀,玄二十都快崩溃了:“公子,属下二人的伤还没养好,真不能放了呀!”
四碗呢,就算是分,也得一人两碗!
两碗血啊,不是水!
“你们这是不愿意?”
章渔歌冷笑:“看来我要跟地一好好说说了,我将信任交给你们,让你们制药丸,结果你们竟然将我的血倒掉,用旁的来充数!”
“啊呀!”说到动情处,她不免捂脸哭泣:“我可怜的爹爹呀,你的下属们全部叛变了呀!”
“他们要你死呀!”
玄十八:“……”
玄二十:“……”
妈的,小贱人你不得好死啊啊啊啊!
内心再是愤怒,玄二十也只能向现实低头:“这血不是您的,迟早会被主公发现,不然公子您也放一放?好歹也拖延一会儿毒发的时间。”
章渔歌诧异的看着他:“你在说什么屁话?那么大的碗,你叫我放血?我看你不是想要我的血,你这是要我的命!”
玄二十:“????”
那我的血就不是命了吗?!
玄十八咽了咽口水,弱弱道:“公子,半个月前刚放过,这伤口还没好呢,不如属下想想法子?或许……猪血也行?”
章渔歌瞬间目光悠远起来:“猪血放出来,撒上一些盐,等凝固之后,再切成小片片,和韭菜一起炒了……吸溜!”
章渔歌摇头:“不行,猪血那么好,你这样会叫我以后见到猪血就恶心的。”
玄十八还要说什么,玄二十一把摁住了他,痛心疾首道:“公子,您这样不行,要讲究长远的计划呀!如今我们二人忠心于您,其他的可都是硬茬,若是将我二人耗死,往后您手中无人,又如何与弟妹们相争?”
章渔歌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也太畜生了吧?”
“我后娘被爹爹骗婚就够惨的了,爹爹本来就是一吃软饭的,我还要跟后娘的孩子争?”
“我的娘,做梦都不敢想这么无耻的事啊!”
玄二十被她说的一怔,磕磕巴巴的:“属下,属下不是那个意思……”
章渔歌不想听他废话了:“行了,放吧,我看着你们。”
她眼神中带着失望:“我也不相信你们了,往后这药丸子就我自己来搓吧,你们放血就成。”
玄十八:“……”
玄二十:“……”
淦!
贱婢该下地狱啊啊啊!!
-
随便吧,爱下哪儿就下哪儿。
章渔歌心挺大,大半夜的,蜡烛明明灭灭,又是小钳子又是小勺子的,硬是把自己整成了斯内普的架势。
“呼——”
好不容易把药熬干,再将随身携带的搓丸板拿出来搓成药丸,随意的抓了一把放在瓷瓶子里,等着明日给地一。
章渔歌甩了甩胳膊,正要爬上床,外头突然有人敲门。
“谁?!”她警惕的抓起了刀。
“是我。”马文才的声音响了起来。
章渔歌松了一口气,开门叫他进来。
就没想到,他身后还跟了一个人。
萧晖进来就是一脸惨白的模样,声音中带了一丝的颤抖,看向章渔歌:“章兄,你没事吧?方才我路过你门外时,闻到里头异味阵阵,似有那血腥之气,因心中放心不下,便喊了表哥来一道看你。”
马文才没敢抬头,因着前一段时日的梦中呓语,他最近都有些躲着她。
便是此番出行,也是他暗中请表弟帮忙,言独居一室更可放松身心,这才将二人给分开。
但是再躲,当室友可能遇到危险时,他也不能坐视不理,便开口:“可是出事了?”
章渔歌没想到他们二人这么细心,不由心中发暖,觉着自己在亲缘上的运气虽然不咋地,可在这万松书院,遇到的都是好人呐!
便笑道:“叫二位担心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那亲爹的属下找到了我,说他好似中了毒,需要我这个亲儿子的血液做药引子制成药丸方可压制毒素,这不,方才就在搓药呢。”
她手指着桌上的小瓷瓶,“那里便是。”
章渔歌现在也不怕说这些,都是出自名门的,随口说说呗!
尤其是这常乐伯,万一他回去之后稍一打听,知道这段时间哪个大人物中了毒,拼拼凑凑的,她不也就知道了吗?
却没想到,萧晖听完后热泪滚滚,“竟、竟有此事么!”
他“啊呀”一声往桌子上一趴,捶桌痛哭:“章兄……章兄竟孝顺至此,我不及也!”
一时间,心里又酸又涩。
酸的时爹爹中了毒却没与他们说,反而想起外头的长子。可这涩也是如此,他明白,爹爹是不想伤害他们才要了长子的血……这么一想,他便不敢抬头看人。
章渔歌:“……”
她挑眉,你这表弟什么毛病?
马文才:“……”
br /> 马文才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也不知的。
等萧晖哭够了,他拧了鼻涕,小声道:“咱们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不如……我也与伯父尽一份心意?”
章渔歌:“……”
马文才:“……”
章渔歌面无表情的看着马文才,后者面皮发烧,强行拽了表弟的衣领子:“打搅章兄了,你好好歇息。”
“哎呀!表哥你放开我!章兄的爹就是我的爹,我也要尽孝心的呀!”
“你还真不怕平阳侯被气死!”
章渔歌摇摇头,叹口气:“这才是好兄弟呢!”
想了想,又怕药丸子受潮变质,干脆忍着烫,不怕辛苦的用蜡烛油将每个药丸子滚了一遍,脸上还挺骄傲:“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封腊吧!”
……
作者有话要说: 萧爹:“……”
你这个腊,是认真的?
渔·斯内普·歌:黑魔药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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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要脸?”刁蛮将这句话发给自己的网恋对象后,便打开了家门,蹬掉了恨天高,点起了外卖。
只是不知道哪里不对劲,门铃一响,门一开,她——
穿越了!
穿越就罢了,可能不能让她当个人啊!
瞧瞧这都是什么身份——
①陪着牛郎偷织女衣服的老牛;
②跟着姐姐找男人的青蛇;
③天天为嫦娥捣药的玉兔;
④七仙女的织布机;
……
当然,这些也不是不能忍,只是为什么穿都穿了,网恋对象——的聊天界面也跟着穿了过来?
那货还极其不要脸,给自己取了个二郎真君的名字!
呔!臭不要脸的,我二郎哥哥也是你能碰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