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记忆以来, 江别故都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快中午了, 他盯着手机看了十几秒的时间才意识到自己真的睡了这么久,勾唇笑了下,觉得这样的经历还真的是难得。
容错不在房间里了,江别故也并不意外,总不至于他一个爽快的像自己这样累到这个程度。
虽然仍然有些疲惫,但江别故还是坐了起来,某个部位依旧不怎么爽快, 但也不会再像昨晚那样难以忍耐, 缓了缓神便起身下床去卫生间洗漱,站在盥洗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第一眼就看到脖子上那两个紫青的吻痕。
又将衣领往下扯了扯, 嗯,不止吻痕,还有牙印了,容错真的跟狗一样, 直到现在江别故都还记得昨天晚上容错趴在自己身上啃来啃去的狠厉。
自己真的是找了个男朋友吗?真的不是养了只狼吗?
撩开衣服, 腰部也有痕迹,不过倒不是吻痕和牙印, 而是手指印,他的手昨晚一直禁锢着自己的腰,力道还不小,有这样的痕迹似乎也不怎么奇怪。
江别故看着自己这一身触目惊心的痕迹,无奈的叹出一口气,刚要将衣服放下去,容错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 从背后抱住了自己,力道很轻,记忆中他从来没有这么小心翼翼的抱过自己。
江别故在镜中又看到了他愧疚的神色,反手揉揉他埋在自己肩膀处的头发:
“怎么?你吃饱喝足了还要我反过来安慰你?没这样的道理吧?”
“不是。”容错开口:“是真的自己有些过分了。”
“没事儿。”江别故拿了牙刷和牙膏:“看着吓人而已,下次我会提醒你的。”
江别故开始刷牙,任由容错抱着,容错也点点头:“下次,我一定听话。”
江别故笑笑,没再理他。
这话现在不能信,还得下次再说。
洗漱完,容错便和江别故一起去了餐厅,扫了一眼客厅都没看到豆芽,不由问了句:“豆芽呢?”
这个问题让容错忍不住笑了:“在阳台一上午了,生气呢吧。”
“嗯?”江别故不是很理解:“你又惹他了?”
“这次可不是我一个人。”容错说:“你也难辞其咎。”
容错今天上午起的还挺早的,虽说周六不用去上课,但生物钟已经形成了,也就没有再睡,因为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到底是抱着熟睡不醒的江别故多待了一会儿,然后才小心翼翼的起床去准备早餐。
却不想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了豆芽,它吃饭的碗也被它不知道什么时候叼了过来,就在门口的位置,豆芽无精打采的趴在旁边的地上,看到他出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懒洋洋有气无力的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闭上了。
一副不想跟他说话的模样。
容错这才想起自己和江别故昨天回家之后就一直忽略了豆芽,别说陪它,下楼遛它了,就连饭都没喂,所以豆芽才会把它自己吃饭的碗都叼了过来,怕是真的饿极了。
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容错关上房门之后就蹲下身来安抚他,也出声道了歉,可豆芽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像是没听到容错的话。
容错抬手去揉它的脑袋,豆芽其实是很喜欢别人这么抚摸它,可这一次,容错才抚摸了一下,豆芽就抬起前爪制止了它,然后起身,重新叼起自己的碗,转身去了阳台。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容错看着豆芽离开的背影只觉得落寞的很,怪可怜的。
容错跟了过去,给它的碗里添了狗粮,又说了道歉的话,可豆芽却依旧趴着,理都不理他,脾气是难得的大。
容错知道自己应该哄豆芽的,可是看了看时间,已经超过江别故平时起来的时间了,说不定马上江别故就
会从卧室里走出来,而他连早饭还没做,时间实在有点不充裕了,于是便起身离开了。
却不知道这豆芽能生气一上午,容错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去阳台看它,发现狗粮没了,气还没消。
听容错说了这些,江别故也有些忍俊不禁,改变了路线:
“我去看看豆芽。”
容错也不拦着,先去厨房准备热饭菜了。
江别故来到阳台的时候豆芽是蹲坐着的状态,看着玻璃窗外一脸的忧郁,就好像受了什么委屈,对这个世界生无可恋了一样,江别故不由觉得好笑,但到底没笑出来,再怎么说也不能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豆芽的痛苦之上。
江别故走过去在豆芽的旁边站立,然后单膝蹲下来和它一起看着窗外,今天是个阴天,风也很大,倒是挺符合豆芽此时的心情,江别故回头看看豆芽,抬手摸摸它的脑袋:
“不是故意的,别生气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豆芽起了身,往旁边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蹲坐着了,单纯的和江别故拉开距离,江别故手僵在半空愣了一瞬,随即没忍住是真的笑了。
容错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过来的,看到豆芽和江别故特意拉开距离的举动,也笑了:“哄不好了?”
“嗯。”江别故起了身:“昨天是你锁的门吧?看来只能把你打一顿我们豆芽才能消气了。”
容错闻言愣了一下:“你舍得?”
“为了豆芽,舍得的。”说着就抓着容错的手臂将他压在了落地窗上,然后抬起手没犹豫的往他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容错整个人都懵了:“哥,哥,不带这样的。”
或许是容错太过诧异的声调让豆芽有些于心不忍,又或许是豆芽原本也只是使使小性子,压根没想要真的破坏家庭内部和谐,所以在江别故扬起手想要打第二下的时候,豆芽就扑了过来,趴在了容错的身后,护着他,对江别故叫了两声。
江别故笑笑:“不让打啊?那豆芽不生气了,行吗?”
豆芽从容错的身上下来,抬头看了两人一眼,似乎懒得理他们,迈步离开了阳台,跳上客厅的沙发睡觉去了。
容错和江别故见此便知道豆芽是消了气了,相视一笑离开了阳台,往餐厅走去的时候容错小声抱怨了句:
“你刚才打得我有点疼。”
江别故不是很相信自己的耳朵,闻言侧目看他一眼,容错感受到了他的视线,也看过去,目光对上的那一眼容错就能知道江别故想要表达的是什么,不是很好意思的笑了笑:
“昨天,昨天晚上和现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