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萝再三强调她制定的规矩,不许他动手动脚,放着她来!
然而顾旋充耳不闻,少年人本就容易冲动,一旦被勾起心思,哪有那么容易平息。
何况……他还存了故意折腾她的心思。
双方暗自较劲,想让对方好看,床榻上滚一圈,宛如扭打互殴现场。
乐萝再怎么凶悍,也只是嘴巴厉害,小笼包被咬了两口就软下腰,没力气了。
偏偏她还不服输,扒了顾旋的寝衣,用指甲尖反手摘红豆。
顾旋疼得倒抽一口气,“有你这样下死手的么?!”
“难道我就不疼嘛?”乐萝喘息着,满脸嫌弃:“不要把你的口水沾我身上……”
“我偏要。”
这一晚上他的心情就没舒畅过,被迫娶了这个可恶的郡主,非要让她当场求饶不可。
顾旋眸如点星,燃着火焰。
他一把按住了乐萝的小手,不让她捣乱,专心对付起来。
然而……
憋了一身汗,好不容易沉下腰挤进去,却是虎头蛇尾,毫无预兆地……结束了。
简直像是缴械投降一般,极为迅速。
乐萝全然没有注意到,她疼得想哭,但是在他面前掉眼泪那是绝不允许的事情!
为了维持脸面,她咬唇强忍泪意,然后双眼就被他的大掌给遮掩住了。
顾旋捂住她的眼睛,埋首在她颈畔,只露出一对通红的耳朵。
他又气又恨,对自己的第一次恨铁不成钢。
怎会如此?!!!
对峙也是要消耗体力的,两人忽然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安静氛围。
缓过了那股劲儿,乐萝感觉好多了,这才留心到伏她身上之人,与自己如此贴近紧密。
就连心跳声都在彼此呼应。
顾旋很快重整旗鼓,挺直精瘦的窄腰证明自己。
十七岁的年纪,不需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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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忙乱,屋里头什么声音都有,惨叫声哭声,听得外头留夜伺候的人胆战心惊。
她们疑心,两位主子在里面大打出手,这可怎么办呢?
好不容易捱过了洞房花烛夜,仆妇们打水入内伺候。
小心翼翼打量着两位的神色,发现各自沉默,俱是沉着一张脸。
小郡主眼皮浮肿,需要冷敷,脑门上似乎被磕出一块?
而小三爷的下巴到脖子,被划拉出好长一条口子,果真是打架了吧!
仆妇们没多嘴,赶紧伺候了洗漱,去正院那边奉茶见长辈。
乐萝有气无力的,心情很是不虞。
她昨晚忍不住哭了,稀里哗啦的!被顾旋那厮逞了威风!
她很想按照自己看过的册子来,但完全提不上力气,差点被撞散架,后来也顾不上其他……
想想就丢人!好气!
顾旋同样高兴不起来,他后面努力挽回颜面,可是第一次的异常,肯定叫她发现了。
指不定想怎么编排他、笑话他呢。
简直是奇耻大辱!
两人黑着一张脸去给父母请安,走路都不肯并肩。
顾夫人早早起来了,心里牵挂着三子,也不知道他和儿媳妇相处如何?
等了没多久,外头婢女笑说小三爷与郡主过来了。
顾夫人连忙把人喊进来,趁着其他人还没来,先打听打听。
新婚的小夫妻一前一后进了门,眼瞅着气氛微妙,神色还不大好。
明摆着告诉别人他们相处不融洽。
顾夫人心里一咯噔:“才第一天,就打架了?”
顾旋否认道:“母亲多虑了,并无此事。”
顾夫人不问他,伸手牵过乐萝,“他若是仗着力气大欺负你,郡主无需客气。”
哪有叫郡主受气的道理。
乐萝不是颠倒是非之人,回道:“夫人,我们没打架。”
“那你们这伤……”顾夫人欲言又止。
乐萝理直气壮地告状:“我们圆房了,是他行为粗鲁。”
顾旋简直气笑了,指着自己下巴的抓痕,“谁行为粗鲁啊?”
顾夫人闻言先是一乐,继而怀疑起来:“你们真的圆房了?”
她原本还担心两人不肯触碰对方,估计得耗上十天半个月,少不得她开口劝劝?
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进展顺利?
顾夫人不信,教训顾旋得礼让妻子,“你也不想想,小娘子孤身嫁到你家来,融入你熟悉的环境,这件事容易么?”
多年媳妇熬成婆,她这个过来人再清楚不过了。
顾旋扯了扯嘴角,并未反驳自己母亲的话,心里怎么想就不知道了。
乐萝见他被训,甭管顾夫人真心还是假意,反正她心里舒服了。
外间大房一房的人来了,她也不在这看他们母子说话,索性先转了出去。
小郡主一出去,顾夫人立即小声追问:“你们真的圆房了?没有骗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