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第132章(1 / 2)

僖妃:“看到她那样,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幸运,幸好我姓赫舍里。”先是荣妃、接着是安嫔、敬嫔,宫里这几个主位妃嫔,她全部跑了个遍。

惠嫔跳的太厉害,她自己不觉得,僖妃看的都心惊肉跳。

前段时间因为索额图的事儿,她害怕被皇上迁怒,如今她反而清醒起来。因为她姓赫舍里,早早被打上二阿哥阵营的标签,惠嫔在怎么跳都不会来拉拢她。

僖妃不明白,她一直觉得惠嫔是个聪明的女人,怎么最近做事情越发不动脑子了。还是说权利就这么诱人,能让人有这么大的变化?

僖妃吐出一口瓜子,继续道:“咱这宫里,我以前觉得咱俩运气都不好,现在跟安嫔比,咱们太幸运不过。”

她被赫舍里家推出来用以维护皇家跟赫舍里氏的关系,索额图推她出来却防备她,她稍微受宠就会敲打她,还不允许她有孩子。

谨穆贵妃因跟着懿诚贵妃那点子关系被分到承乾宫,她一直被懿诚贵妃压着不受宠,最后孩子还差点被抢走了。

这宫里的后妃各有各的难处,她觉得自己跟谨穆贵妃算得上是之最了。

今日跟安嫔一比较,她忽然不这么觉得了。

安嫔跟她一样是因为家族入的宫,早年安嫔虽说不受宠,日子还算过得去。自从皇上‘大发善心’补偿给他一个儿子,安嫔算是掉进了火坑。

她亲眼见安嫔是怎么照顾胤祚的,宫里某些亲额娘都不如她做得好。

胤祚呢?

之前仗着安嫔的宠爱,对安嫔不恭敬,埋怨安嫔;如今更是傻乎乎参与到夺嫡之中。

安嫔看不过劝了他几句,好家伙,胤祚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跟安嫔大吵起来,还说什么‘不是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就是不一样,我若真是你亲生,你一定不会这样’等能气死人的话。

安嫔当即就被气晕了过去,随后就封闭了宫门谁也不见。

蕴和看着远处浮动的花丛露出一个冷笑,她故意提高音量:“人家是皇帝,你能怎么办?别说安嫔,如果给皇后娘娘或者我塞这么个玩意,我们也得受着。”

僖妃想想也是,她道:“幸好我宫里的章佳庶妃老实,十阿哥也是个通透的,不然我真不敢想象我遇上这种情况会是什么样子。”

夺嫡不是啥好事,一着不慎那都是杀头的大罪。假如胤祚夺嫡失败,他的命先不说,碰上个仁慈的上位者安嫔或许还能活命,如果遇上个很辣的,安嫔也得跟着玩完。

你说这要是亲儿子,被连累安嫔肯定没话说。一个被皇上硬塞过来的儿子,她冤不冤?

“要说我,八阿哥不是跟佟家走得近么,干脆把他给佟妃得了。”

蕴和微笑:“怎么佟妃惹你了?”佟妃入宫这几年一直很老实,与她姐姐一点也不像。把胤祚个佟妃,僖妃这是跟对方有多大仇?

僖妃不好意思的笑笑,“那倒没有,我不是看八阿哥跟隆科多走得近么?其实吧,我觉得把八阿哥给懿诚贵妃最合适。你看,懿诚贵妃活着的时候最宠爱隆科多这个弟弟,她临死前心心念念都是想要个儿子。正好,八阿哥与隆科多走到了一块,你说这是不是天注定的缘分。”

不过懿诚贵妃好歹是贵妃,又是佟家的,皇上要把胤祚给了懿诚贵妃那他的出身就压了阿哥几个一头。以胤祚的性子,如果变成贵妃的儿子,尾巴还不得翘上天?她跟蕴和关系不错,可不能害人家。

听到这话蕴和差点没笑死,她努力控制自己内心的想法不让它外泄。

“你啊,八阿哥再怎样那也是皇阿哥,这话若是被皇上知道了,与你没好处。”

皇上那么小气的一个人,是不会允许别人背地里说他儿子坏话的。

僖妃叹气,“您说的我都知道,只是看到安嫔那样,我心里不得劲。”

她来之前去看过安嫔,安嫔心如死灰的样子看的她心酸,她知道谨穆贵妃不是多话的人,这才多说了几句心里话。

蕴和确实不会多事,奈何此时她宫里多了只狗子,狗子现在不用进门,趴在花丛里就能听到她们内心深处最真实的话。

他知道皇后胆子很大,对着他经常不客气;还知道谨穆贵妃对他没多少惧意,偶尔也会吐槽他几句;他竟不知僖妃的胆子什么时候也变大了。

僖妃的话好似句句在指责,指责他不该把胤祚给安嫔。

康熙沉着脸想:莫非安嫔真的被胤祚闹得不大好了?

那他是不是应该过去看看安嫔处看看?

这时候蕴和又开口了,“胤祚那个性子连你我都看得出来,你说隆科多为什么会对他另眼相看呢?总不能还没死心吧?这懿诚贵妃死了可没几年。皇上当年的话他们都忘了?”

这话她是故意说给草丛里趴着的某只听的。她已经知道了,最近隆科多一直给万黼找事,想要让万黼跟大阿哥打擂台。

万黼虽然说自己能应付,做额娘的哪里能真的放心。这送上门来的机会,她不用白不用。

僖妃:“还能为什么?您瞧瞧惠嫔,十阿哥才多大,她都迫不及待拉拢呢,八阿哥可不小了。”再过一年他都能选嫡福晋了。

想到嫡福晋,僖妃道:“说起来咱们阿哥指婚也有两年了,皇上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成婚?”

蕴和不确定道:“应该快了吧。”

二阿哥之前是太子,皇上对他的要求比较严格,只走礼就好几年。直到去年被废,剩下的流程才加快,半年的时间内把该走的礼走完,婚期定在了今年月。

万黼跟他不一样,赐婚圣旨下来没多久,就开始走礼。本来去年就应该把所有礼走完,因为废太子的事儿耽搁了。

这半年来她问过皇上好几次,一直都是再等等。她闹不准皇上什么意思,也没敢太过催促。

“其实,我个人是想让他晚两年大婚的。”

僖妃接道:“明白,福晋还小嘛。”说完她自己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