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住嘴!"少神真的生气了!
这可真是,半点隐私也无。
九溟跟随他,游走在自己的四肢百骸之中,尴尬的不仅是太古神仪时不时的解说。还有连理枝。
因为二人气息几乎水乳胶融,连理枝显然误会了什么。光枝感应到道侣的气息,温顺地迎合,引动着太古神仪体内的连理枝相呼应。二枝交缠着,一点一点,开出细碎的花朵。
九溟感觉到连理枝的交融,刹那间,与面前人亲近到无以言说。
疼痛一阵一阵地袭来,而连理枝显然误以为他们在进行一种鲜的玩法。它将这疼痛吸收,扩散成细细碎碎的刺痒。
刺痒抓心挠肝,九溟只有更靠近自己的道侣。
灵台之外,她不由自主地回应了太古神仪的拥抱。在连理枝的影响下,身体的每一处都想要贴近他。太古神仪也是一样,他的吻绵密落下,渐渐加深。
"这真是"他的声音也是低哑的,如粗粝的手掌,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让人难以忍耐。"
疼痛与欲念交织,灵台内,二人穿过条条脉络,融合着拔除根须。灵台之外,九溟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抬头,亲吻他的下巴。太古神仪将她揽得更紧,道:"现在吗?"
九溟低低地嗯一声,灵台外,太古神仪妥协了。他引着九溟的手,去解自己法衣的系带,哑声道:"那好吧。"
九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太古神仪呼吸渐渐加重。
"你很好。"他的声音擦过她耳垂,字字滚烫。九溟只能感觉到身下的凤凰羽毛,柔软的、温暖的,绵绵密密地铺了一榻。
九溟再醒来时,仍然身在凤凰巢。凤凰的羽毛灿烂火热,她坐起身来,只见自己的衣裙整齐地叠放在一边,而太古神仪已然不见踪影。
记忆浑浑噩噩,如同碎破零散的片段。
她只略一回想,立刻就红了脸。她捡起裙衫一一穿好。再感知自己的身体,发现原本密密麻麻的根须已经清理得干干净净。
九溟下了榻,来到凤凰巢外。
巨大的凤凰雕像居高临下地俯视她,长风斜来,吹起她的长发与裙摆。九溟回应凤凰的注视,问:"太古神仪呢?"
凤凰兽目亮起,片刻后答:"九溟,雌性,水源与道边狱珍稀混血,性情善良无害。美貌等级:十级。"
玄穹殿。
太古神仪正在当值。
--他本该昨日前来任职,但昨日他没有来。也没有向玄穹殿进行任何报备。
诸神心中难免不安,开始猜测会不会是圣器大人不满意灵尊果位?
金、木、火、土四位灵尊已经隐隐向少仓帝提出,另外更换条件,再行协商。
少仓帝不置可否,只命人前往海洋,寻找九溟。但去往海洋的神使也落了空-一九溟不在。少仓帝等过这一日,眼又到了凌晨,便索性命神将前往凤凰衔台接引。
凤凰衔台,神将自然是上不去。
但好在,圣器大人在经过一天一夜的"奋战"之后,仍然清醒。
闻听台下呼唤,他干脆穿衣下榻,径自去往了玄穹殿。
对于他的入职,少仓帝给予了极为正式的仪式。甚至其规格远超灵尊果位的待遇。
但是,圣器大人显然毫无感恩之心。
如今,他虽然前来任职,少仓帝却并没有真的派差事给他。
仓颉古境五源灵尊都是身在玄穹,遥领五源。人家都有领地、有神民。而他显然是个闲职。所以,大家对他老人家要求都不高--存在即是荣光。
他老人家只要正常前来,诸神便觉心中安定。
可太古神仪显然并不这么想。
他老人家一大早被人从被窝里叫起来,又并没有什么事。这整个玄穹殿,诸神来去。哪比得上自己暖帐娇妻、温香软玉?
这么一想,圣器大人就更觉得自己不能白白早起。
总得干点什么才好。
于是他巡查玄穹,先将灵矿给盘了个库,指出了货、账缺漏。然后将所有法卷重收录编号。最后,圣器大人在五道天门之上,各自安置了一个小凤凰。
从此以后,五源神灵每一次进出玄穹殿都有了精确记录。
诸神之中,谁迟到、谁早退、谁旷工,都记录得清清楚楚、一目了然。
众神对神器的倾慕和敬畏破碎了一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