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不全然都是有利的,世间万物,相生相克,任何问题都具有两面性。
牧白现在比较担心的问题是,等他回去后,会不会被余怒未消,甚至怒上加怒的师尊,草│得三魂七魄,当场原地升天。
不过,他已经逐渐摸清楚奚华的软肋了,二话不说,先滑跪,再亲!捧着师尊的脸,往死里亲!光是亲,肯定不够!
还得摸!热情似火主动一点!
一边各种亲亲抱抱,一边哽咽着措娇,实在不行就在地上耍赖打滚,坐师尊怀里捶他胸口跟他闹。
一番“嘤嘤嘤,我好害怕的”,“师尊都不来救我”,然后哭着哭着,打个奶隔————嗯……虽然这样很丢男人的面儿,但牧白莫名觉得,师尊会吃这一
套。
等一系列略显浮夸的表演结束,师尊的火气差不多消了大半,心肠是软了,但目测会石|更的厉害。
这个时候,再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双修,一顿噼里啪啦,龙精虎猛,干|柴|烈|火,不可言说……等到了情深难以自控力之时,牧白再顺势坦|露真情。
祈求师尊能给自己一个名分!但不强求!
一旦遭到了师尊的拒绝,也绝对不能难过!
就说“是我太贪心了,原以为可以成为和师尊并肩同修的道侣”,等师尊神情开始动容时,再说"现在这样也很好,只要能留在师尊身边,哪怕是当个永远见不得光的炉鼎,徒儿也心甘情愿"!
如果,这都拿不下师尊,牧白还准备了一手更绝的,他当场表演一下孕吐,等师尊温柔间问他怎么了,他就边哭边道歉。
“因为徒儿太爱师尊了,所以,自行服用了孕果,只怕已经有了……不过,师尊不必为此感到忧虑,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徒儿会尽快处理干净的。”
牧白越想,越觉得自己简直聪明得一批,计划完美到无懈可击的地步。
如果,这些全部都整完了,奚华还是无动于衷,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奚华的良心被狗给吃了-
深呼口气。牧白更不着急了。
甚至还很有闲情逸致地,双臂环胸,歪在树干上,静静等待奚华过来抓他回去。
“阿白,你这么说,好伤人家的心!”燕郎亭矫揉造作起来,还故作姿态地西子捧心,“我对你是什么心思,我不信你不明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就不肯给我一个答复?”
牧白想了想,然后偏头问他:“之前好像已经有人告诉过你了吧?我受了刺激,失了记忆,好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燕郎亭点了点头,又摇头:“那也无妨,最起码,你的身体还记得我。”
牧白:"!!!"
所以,原主已经和燕郎亭发展到了坦诚相待的地步了?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不,不可能!
他胳膊上的守宫砂,是奚华给他破掉的!绝不可能有什么肌肤之亲!
“你别胡说!污蔑我清誉!”
牧白睁大眼睛,怒瞪着燕郎亭,
见他双腿分得太开了,姿势太豪放,甚至不是风|骚了,直接就是淫荡。
好像在勾引人一样。
他实在忍不住,上脚踢了一下燕郎亭的膝盖,呵斥道:"你给我坐好了!少在我面前放肆!"
“你看——”燕郎亭的腿被踢得短暂地合在一起,然后又更大程度地分开了,“我说得没错吧?你的身体还记得我。”
牧白:“……”
所以说,燕郎亭说的是这个意思?原主也会像他现在这样,动不动对燕郎亭拳打脚踢?
但有一点绝对不一样!原主是因为给燕郎亭奖励,而牧白纯属是看不惯他的浪|劲儿。算了。
眼不见为净。
牧白把眼睛直接闭上了,平静中带点焦灼。因为————
流珠又活了,还一跳一跳的,每一颗珠子似乎都有自己的意识,各动各的,互不干涉,而且跳动得杂乱无章,时轻时重。
以至于让人摸不清楚节奏,更加没办法推测,流珠下一步,想要对他做什么。
牧白隐约可以透过流珠,感受到奚华的怒火,甚至可以联想到,师尊怒火中烧之下,脖子上的青筋会夸张且狰狞地爆出来。
不难看,还相当性感。
错中复杂的脉络,都很清晰地浮在雪白的皮肤之下。好像心脏一样,砰砰砰地跳个不停。
牧白的热汗,又渐渐冒了出来,很快面庞,耳垂,甚至是脖颈都开始烧了。他极力克制自己,不要去想流珠,想师尊,更加不要联想到别处。
可是,他又没办法不去想。
因为师尊的流珠一直在很狠提醒他————你是师尊的人,不允许别人碰你分毫。
师尊。
牧白紧闭双眸,咬紧牙关,在心里默默念了句,师尊。
而与此同时,他的感受也瞬间通过流珠,穿梭在茫茫色之中,传递到了奚华的心尖。
流珠是奚华的法器。上面密密麻麻刻满了繁复的符纹。
那些符纹可不是白刻的,法器都是认主的,除了奚华的命令之外,流珠不会听从第二个人的吩咐。
也就是说,是奚华在远程驱动流珠。
他只是想知道,小白在燕郎亭面前出丑受
苦,忍得艰辛时,有没有胆量,取出他赠的流珠。
奚华其实一点都不担心,燕郎亭会对小白做点什么,不仅仅是有流珠护体。
小白身上穿的里衣,也是奚华之物,上面下了禁制的,除了奚华和牧白本人,其他人是脱不掉的。
他坚信,以他前几次的手段,绝对给小白立了一定的威压,小白绝对没有胆量,去解自己的衣袍,绝对不敢!
实际上,奚华也算对了。
牧白确实没有胆量取出流珠,更没胆量在燕郎亭面前宽衣解带。
但奚华没算出来的是,燕郎亭会主动在牧白面前宽衣解带。等牧白听见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并且再把眼睛睁开时。
就瞧见燕郎亭已经把腰带扯开了,衣衫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正把裤腿高高地挽了起来,露出的腿,皮肤雪白干净,线条分明。
牧白艰难地咽了一下,心说,同为男人,看个腿,怕毛线?
他的目光不小心扫到了燕郎亭腿上绑着的,滚黑色皮革制的绑带,当即更诧异了。
“这这这……是衬衫夹吗?”
修真者真的需要这种东西,来固定上衣?
燕郎亭抬头,纳闷道:“你管这个叫衬衫夹?”
“那不然呢?”
牧白奕然觉得这玩意儿很涩,尤其出现在燕郎亭这种瑰丽大美人的身上,更涩得厉害,寻思着,这玩意儿要是出现在自己身上,不得迷死奚华那个老东西?
那回头他也搞一副好了,立志要让师尊为他色令智昏。
"我只是感应到,兄尊就在附近了。"燕郎亭一边说,一边又开始穿衣服,"兄尊一直不同意你我在一起,让他撞破你我之情|事,他也许就不会再反对了。"
牧白:"??"我踏马!真想打死这个瘪犊子!
不行,不能打!打他,他会爽!不过,等等!
牧白闭眼感受了一下,忽然脸色煞白,一开口,声儿都哑了:"师尊来了……"
他头脑风暴了一下,然后立马调头就跑,一边往林深处钻,一边大喊:“师尊!这里,这里!小白在这里!”
“师尊,救我,救我!”
“师尊!”
燕郎亭:“? ? ?”
小白不是自愿跟他跑的吗?怎么还跟人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