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喜疼得睡不着, 躺在他身边像条小花蛇,隔一会“咝咝”一声,再“咕咚咕咚”咽口水, 如此连梁寒也跟着睡不着了。
掌了灯, 他将她下巴抬起,看上去心情不佳, “张嘴, 给我瞧瞧。”
见喜吓得一怔, 猛醒了醒嗓子, 昏黄灯光下也能捕捉到他眼底淡淡的愠怒, 有些吓人。
她才踟蹰一会, 他便不耐烦:“还等什么。”
她这才颤颤巍巍地探出一截粉嫩嫩的小舌,右侧边缘被咬伤的地方明显有些细小的齿印, 一点鲜红的血丝从里面渗出来。
梁寒眸光一暗, 又抬眼凝视着她的眼睛。
见喜怔愣住,霎时绷紧了身子。
他没说瞧完了, 她也不知该不该收回来,似乎这样吐着舌头喘息能有些凉丝丝的风带进来, 可稍稍减缓一点疼痛。
但是,祖宗这是想干嘛!
伤在肩膀上尚能撕开衣服查看伤口, 这这这……这咬到舌头也能么?
一双雾蒙蒙的眼睛,忽被他冰凉的手掌盖住。
吓得正打算收回的那一刹,却很及时地被他攫取住,将她所有的惊叫和喘息化作湿润的闷吟,在樱唇中绽开柔软而滚烫的灯花。
她惊得瞠目, 可眼前一片黑暗。
那种浑身瘫软的感觉已然清晰得不能再清晰, 甚至能察觉到身上每一根寒毛都直直竖起来, 带着轻微的颤栗。
他吻着她,舔舐她的伤口,起初还有微微的痛感,后来就只剩下没完没了的酥麻。
她整个人像漂浮在水上的一片叶子,筋骨任人揉捏,只能随波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