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工藤新一瞪大了眼睛。
“欢迎……哎呀,您来了!”坐在前台的伏特加注意到他,连忙站起身来,“您可真准时!”
工藤新一完全也不想听他说这些:“你怎么会在这里?”
琴酒死后伏特加就彻底从组织里消失了,一开始还有人打探他的去处,但后来被工藤新一阻挠了一下,便放弃了——毕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人,而工藤新一本人出于某些难以言说的原因,同样并未去纠结他的去处,更没想到会在这里见面。
“等等,”他想到什么,眼睛瞪得更大看,“银……Gin……”
“银先生在里面等您,”伏特加走到他神情微笑道,看起来完全就是个尽职的前台,“请。”
工藤新一有点恍惚地跟着他,这房间不大,他们只走了几步,拐过一个弯,伏特加便停下来,推开一扇白色的门。
屋里没有任何阻隔,工藤新一一眼就看到了里面的人。
琴酒这回没有玩枪,他也穿着一身白大褂,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违和感比伏特加低上很多——说不定是因为他腿上正蹲着一只被挠下巴的猫。
猫咪受到惊吓,从他腿上跳下去,跑到椅子后面去了,琴酒抬起眼,露出微笑:“好久不见,boss。”
“结果,”工藤新一咬牙切齿地说,“你这几年就光骗我了是吗?”
当初的斗智斗勇是骗人,后来的你来我往是骗人,最后连死都是骗人,都说琴酒这人不太爱演戏,怎么到他这里就全招呼上了呢?
要说工藤新一对琴酒的死完全没有怀疑过,那当然是骗人的,但怀疑归怀疑,他是个侦探,在没有事实支撑的情况下不会妄下什么论断,因此那些情绪也是真实的——让此人的行径显得更可恶了。
“一点必要的措施罢了,”琴酒——虽说有了个新名字,但大家都知道他是谁,再装显然没什么意义——镇定地回答,“看到你成长得这么好,我很欣慰。”
这是该你说的话吗?工藤新一更无语了,感觉自己这段时间在组织里锻炼出来的耐心在土崩瓦解:“你难道不应该先解释一下半年前的事情吗?”
亏他这段时间里一直念念不忘啊!
“关于我死在你手上这件事,”琴酒的神情依然很
镇定,像是完全没注意到工藤新一听到这话之后的脸色,“我确实做好了死的准备,所以不打算让你有过多的期待。()”
而且你需要知道杀人的感受,这一点我坚持。?()_[(()”他补充。
在琴酒说出前半句的时候,工藤新一的神情已经在向着严肃的方向变动,但等到后半句话出口,他的表情一瞬间又扭曲了。
他能明白琴酒的想法,但明白并不代表理解,不管琴酒是真的死了还是最后复生,工藤新一都完全没法理解这人的选择。
“这是最好的时机,”琴酒没在意他的脸色,平静地继续说道,“我对此毫不后悔,你也完全可以因此怨恨我。”
组织boss瞪着他,慢慢注意到了先前因为过于震惊而忽视的一些东西,譬如琴酒那微妙地变动过的样貌,侦探没有贸然提问,但他的眼神明显的软下去了。
工藤新一叹了口气:“你该不会对每个来咨询的人都是这副态度吧?”
“当然不是,”琴酒笑了笑,“我很认真地在帮他们梳理情绪。”
真的吗,真的不会把情绪变得更糟吗?
工藤新一头疼的按住自己的太阳穴:“所以到底是谁让你来做这个的啊……”
“你父亲,”琴酒有些惊讶,“你不知道?”
怎么我看起来是应该知道的样子吗,工藤新一毫不意外地想,他瞒着我搞事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
他现在已经完全忘记了原本前来心理咨询的目的,甚至都不想知道琴酒是为什么死而复生的了——明明就连对方的尸体他自己都见过不止一次:“他让你来,你就答应了?”
这个职位感觉和琴酒完全格格不入啊!
“其实是我自己提出的,之前意识到自己挺有当神父的潜力,后来就去看了些心理学书籍,”琴酒笑了笑,“而且这样的职位不太容易被发现。”
比起前一个理由,后面这个听起来靠谱多了——确实就连工藤新一本人在听到“银”这个名字的时候都完全没有想到发音一样的琴酒,其他人肯定也想不到,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杀手,现在会成为一个,抚慰人心灵的角色。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是被惊吓了一通,但是在想到这件事的同时,工藤新一感觉自己受伤的心灵也得到了一点抚慰。
“所以,你以后就打算,继续这样了吗?”他叹着气问道。
琴酒点头:“原本是打算直接退休的,不过后来想想返聘也不错——毕竟组织里确实有不少怪物,至少我能发现他们。”
这话也有点道理,一般的心理咨询师可应付不了组织——哪怕是已经被琴酒清理过一遍的组织,这么一想这个职位还真是琴酒比较合适……工藤新一深觉自己的脑子也已经不太好了。
“以后要是有什么心理问题,也可以来找我啊,boss。”像是能看出他在想什么一样,心理咨询师对他露出微笑,“不会额外收费的。”
“而我会扣你的工资。”组织boss面无表情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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