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姜归辛笑着把客厅的灯打开,请南决明坐下。
南决明笑着说:“只怕咖啡再不喝就凉了。”
姜归辛也陪着笑了一下,说:“南总喝什么饮料?”
南决明答:“喝点矿泉水就行。”
姜归辛便去minibar打开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还有一盒荔枝。
南决明看到有荔枝,很讶异:“这国家哪来的荔枝?”
“我刚好在亚洲超市看到的。”姜归辛笑着说,“也尝尝欧洲买到的荔枝是什么味道的。”
“怕是好不了。”南决明道,“我从前留学的时候,也曾在有机超市买荔枝,价格倒是不低,但味道确实很难与在本土吃到的相比。”
姜归辛心下想:看来南决明果然喜欢荔枝,在外国留学还念着这一口呢。看来我跑遍整个城市找荔枝这一招还是对了。
姜归辛先去洗了手,再回来伸手剥荔枝。
南决明眼神微动。
姜归辛这次剥荔枝,却没有像从前两次那样隔着干净的纸巾,而是径自徒手拆开荔枝壳。待把果肉拆出来之后,姜归辛才佯装想起什么似的,抬眸看着南决明:“我忘了要垫着纸巾……”
南决明笑笑:“无妨。”
姜归辛心里正得意自己试探成功,又听得南决明道:“你自己吃吧。”
姜归辛心下一沉,知道自己试探失败,只好垂头把荔枝吃下。
南决明笑眼盈盈问:“味道如何?”
姜归辛扯起嘴角:“果然不好吃,是酸的。”
“怎么会?”南决明忽然凑近,衔住姜归辛的唇。
姜归辛讶异地“啊”了一声。
南决明品尝两口,笑道:“我尝着是甜的。”
姜归辛双颊发热,心跳加速。
南决明笑说:“你手冲的‘咖啡’都喝过了,我还能嫌弃你手剥的荔枝么?”
这一句,好像把姜归辛的心也像荔枝一样剥开了,露出晶莹而甜蜜的果肉。
姜归辛的理智告诉自己,不应太得意,不应太高兴,不应太快活。
可惜他太年轻,实在难以匹敌意中人的一句无心蜜语。
或许,姜归辛真的很像荔枝。
荔枝的外壳粗糙得像是自然界刻意留下的蛮荒印记,却也是大自然赐予它的坚韧盔甲,保护着内部的宝藏。
一旦脱离了粗糙的壳,里头的一切便全是美味与脆弱,也不必用上牙齿,只是手指的力度大一些,只消用手指的轻轻一触,果肉就得破开,真好似水中花瓣一般脆弱,无心之人轻易便可揉碎。
姜归辛攀住南决明的肩膀,热情地吻了上去。
南决明回应了他,在昏暗的灯光里,温柔而坚定地把他打开。
姜归辛在餐桌上啜泣,好像自己也成了果盘上的荔枝,被啃咬出鲜甜的汁液。
过了许久,姜归辛从餐桌上下来的时候,脚步虚浮,如踩在棉花上。
他扶着一张凳子,在柔软的沙发上窝起来,正想讲点什么,就见南决明整理好了衣服,衣冠楚楚,眉清目朗。
南决明的变化确实快,仿佛就一眨眼,便从最贪嗔的野兽变成了最温文的绅士。
而姜归辛身为羔羊,倒没有如此神功。
南决明看起来还是挺温柔的,大约因为一双桃花眼以及总是上扬的嘴角。
南决明笑道:“你明天要搭飞机,好好休息,不必送我了。”
姜归辛也面带微笑,道:“那南总恕我失礼,我就这么窝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