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的尾巴不免翘到天上去。
谁知?,等他大喇喇推门?走进谢沉沉房里,却见她正翻箱倒柜地收拾行囊,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
“你?这是——!”
萧殷一惊,立刻叫出声。
沉沉怕他闹出太大动静,慌忙捂住他的嘴,又连连在?嘴边比着“嘘”的手势。
确认萧殷不会再大吵大闹,这才松开了手,顺手合上门?。
“你?这是要干嘛?”萧殷围着她左看右看,皱着眉头?问,“你?要走?去哪里?有没有和阿娘说?”
沉沉觉得骗一个孩子实在?不妥——而且眼下?这被现场抓包的情况,八成也?骗不过。
于是,边蹲下?身?收拾行李,干脆也?老实交代了:“嗯,我要去找个人?,”她说,“怕老……怕你?祖母不愿放人?,所?以得偷偷地去。你?不能告诉别人?。”
“找谁?”萧殷问。
“跟你?说过的,”沉沉道,“就是那个,很远的地方,住着的大美人?。他现在?去了一个更远的地方,我要去投、呃,去找他。”
萧殷观察她表情,半晌,却只抱臂冷哼一声:“借口!”
“你?是不是不想每日接我下?学了,觉得在?我家受委屈了,所?以要偷摸溜走?我这就去告诉阿娘!”他说着便要往屋外走。
“等等——!”
沉沉恐他坏事,急忙拉住他:“别去!我、我没有骗你?呀!”
“那是我……很重要的一个朋友。朋友有难,阿殷,如果?是你?,你?帮不帮?你?之前不是还为了黄家的小五娘和金家的小少爷打架么?我也?一样。而且我的朋友,他很可?怜,之前他就病得险些死了,如今又被拉去一个很危险、每天都在?死人?的地方,我不能不管他。”
她说得真挚,表情更真诚。
岂料萧殷小小年纪,看人?却颇为一针见血,闻言,当即上下?打量她一眼,狐疑道:“可?是……你??去了能帮上什么忙?你?能帮他打过别人?么?”
沉沉:“……”
这反应,说来倒和半个时辰前的方武颇为相似。
只不过方武毕竟是个走南闯北的江湖人?,眼神因此也?识趣地稍收敛一些:他来告诉她消息,纯粹只是通知?一声,万没想过要她帮什么忙。
她一个小女子,不会武艺,又瘦弱得紧,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帮得上什么?不添乱就好了。
是以,方武得知?她要前去定风城,第一反应便是连连劝阻,一万个使不得。后来又说,要先传信问过顾华章再做决定——可?是信鸽一去一回得耽搁多久?她等不得那么久了。
魏弃……也?许也?等不得那么久了。
沉沉想起?那日天佛禅寺中的签文,又想起?少时曾在?大伯父口中听说过的北境燕人?之残暴:一年前,谢善正是死于北疆战场。身?为主?将,不幸被俘,后遭五马分尸,死状惨烈。
她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魏弃这么一个从未上过战场的人?,突然出现在?北疆,若真如方武刚才所?言,连战连胜,几乎如杀神一般、将燕人?打得溃不成军,其背后必然有什么外人?不可?窥得的秘密。
因此,思忖片刻,还是答应了方武传信上京,只不过——是告知?一声自己也?会前去定风城,拜托顾叔想办法与魏弃重新通信、确认他那边究竟是何情况。
紧接着,便从首饰盒里找出几件最值钱的交给方武,叮嘱他为她挑匹快马,再雇两名信得过的、愿意随她冒险去趟北疆的镖师,随即就自顾自收拾起?行囊来。
方武见劝不动她,又怕她单独上路更危险,这才不得不勉强应了。
......
“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眼前的萧殷,说话却显然比方武直白得多:“而且你?找到人?了又怎么样?你?自己说的,那个大美人?身?份不一般,又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