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漠与齐父说了些话,随着引升来到主持房门前,进了房见主持房中被装扮的并不萧条,放心了不少。
拱手拜道:“辛苦主持来这一遭。”
主持面带慈悲笑,趁着烛光与月色打量着季子漠:“施主在天地间无依无靠,我佛慈悲应当要护一护的。”
季子漠眸光一闪,欲待多问,被主持打断道:“施主来可是不放心齐施主。”
季子漠:“正是,想问问有孕是否真的对他无损伤。”
主持念了声佛号,道:“孩子乃是精血养成,怎会无损伤,不过这损伤齐施主免能承受住,只是怕是要把药当饭吃了。”
知他忧心,主持笑道:“施主放心,老衲自会尽力,齐施主也是分得清的,他直言想陪你许久,孩子能留感恩,若是实在留不住,他不勉强。”
温泉洗涤经脉,季子漠心底的温暖蔓延到眼眶,齐玉一直懂他,他懂得相比较孩子,他对自己更重要。
季子漠拱手感恩拜道:“多谢主持。”
主持回礼道:“阿弥陀佛,季施主多礼了。”
别了主持,季子漠漫步悠然小径,忽间一身青衣的男子独自缓慢而来,眉目精致如画,刚沐浴更衣过,一头青丝垂在身后,束着腰封的位置盈盈一握,里面是他们的孩儿。
他提着一盏温暖的灯,在黑夜里迎他归房。
脚下的小径曲曲折折,灯的温暖照出碎石砂砾,季子漠大步走进,一手接过灯,先摸了摸他半湿的发,复牵起他宽袖下的手。
“在家里我还能走丢了?”
齐玉喜欢深夜与他并肩:“想时时刻刻见到你。”
季子漠得意:“就这么喜欢我?”
说实话,他现在都不知自己胜在了什么地方,怎齐玉就爱他爱到了心坎,对郑柏叙不屑一顾。
他话不曾问出口,若是他开口问,齐玉深想后会回他:他爱他的真实。
季子漠:“你现在衣服多了颜色,不爱白色了?”
齐玉:“嗯,我做了许多颜色的衣服,你日日瞧着,看我适合何种颜色。”
在杏花村时,季子漠给他买衣服不曾买过白色,清浓时他问过,季子漠摸着他的脸道:这么好的容颜只穿白色多可惜。
齐玉不知何为可惜,却也愿意把其他的颜色试上一试。
季子漠兴致起:“有大红色吗?”
红色太过艳丽,齐玉不曾做,他语气平稳的打探着:“你喜欢我穿红?”
季子漠目露回忆:“大婚日正堂门外一眼,我心都少跳了一拍。”
四下无人,季子漠靠近他低声道:“我梦中想的都是你一身红衣被我撕破,白皙的肌肤与丹红交错着,你清冷的眉头染上媚态,如堕魔的仙。”
齐玉:......
齐玉脸似桃红受不住他孟浪的话,季子漠不忍再逗他:“娘有说什么吗?”
齐玉面露无奈:“娘说你既然已经写过弃郎书,明日看宅子带着我搬出去,若是你有心,三媒六聘娶我进门,若是你贵人眼高看不上我,就此一别两宽,刚好有了孩子,以后可继承家业。”
季子漠嘴角抽了抽:“咱娘挺时髦,还起了去父留子的打算。”
齐玉怕他多心,解释道:“娘担心我与你家世不再相配,你心有纠结,怕我受委屈。”
竹青的衣袖下,两只手十指相握,季子漠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