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鱼不由佩服。人家到底是经过无数大事的妈妈。
便也不问到底怎么回事,只是沉默着,稳稳地撑住老太太。
反正一会儿她爹跟江凌来了,就知道了。
过了约一盏茶的工夫,外头响起脚步声。
她爹与江凌前后脚匆匆走了进来。
两人与老太太匆匆见过礼,才问缘由。
锦鱼见老太太仍在哭,只得冲他们摇了摇头。
老太太虽是哭着,却伸手指了指。
花妈妈会意,叹了一口气,道:“那事……怕是真的。”
她话音刚落,景阳侯就拍案而起,“腾”地站了起来,直逼到炕前,大声道:“怎么可能?你们早就知道?为什么不跟我说?”
花妈妈都被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往后缩了一缩。
老太太却哭道:“你叫我怎么办?我知道的时候,那事她已经做下了。你那时,对她又是蜜里调油的,为她,连秦氏跟锦鱼都毫不顾惜,直接撵了。就是告诉你,你能把她送了官?她可是已经给咱们家生了二子二女!捅出来,这些孩子还怎么做人?!”
老太太嚷完,便又气喘吁吁。
锦鱼忙拍了拍她的背心,对景阳侯道:“这事也怪不得老太太。父亲,当时文氏的姐姐不还找过您么?您不也没信。”
“那能一样么?”景阳侯怒道。“我只当文家是来讹诈的。若是老太太跟我说,我能不信么?”
却听江凌道:“不知老太太是如何知道的?许夫人,又是为了什么容不下文氏?”
锦鱼在旁忙跟着点头如捣蒜。还是江凌脑子清楚。
便是老太太认为是真的,这事也未必就是真的。许夫人又有什么动机要杀了文氏呢?
现在纠结老太太当初为什么不说,实在是浪费时间。重点是这事的真假。
老太太说了一串话,又没了力气,抬着枯瘦的手又指了指花妈妈。
花妈妈便道:“是……家庙的老尼姑跑来说的,说是王妈妈先拿了银子,让她们下药,她们都不敢。王妈妈便亲自跑去灌的药。”
说着花妈妈有些不满地瞟了一眼景阳侯,才又道:“后来,我便暗中查了查,才搞清楚事情的经过。”
*
原来当时,许夫人刚生完锦心,便把管家的事,交给最心腹的文氏代掌。
她娘秦氏要生她时,有丫头跑去报给了文氏。
文氏便去找许夫人商议。
许夫人就指使她把产婆还有一众老成的婆子全都支开,说垂碧馆不许留一人。
谁知秦氏身体好,锦鱼命中有福,竟是顺顺利利地生了下来。
许夫人便又让文氏故意把这消息压着,别告诉景阳侯。
私下却让文氏去挑唆秦氏,怂恿她一定要替五姑娘大办百日,补偿委屈。
做好这一切,才跟景阳侯说秦氏也生了个女儿。
景阳侯得了消息,这才赶去看她们母女。
秦氏果然中了计,惹了厌,被撵了出去。
文氏自觉立了大功,后来又生了个儿子,便拿出个二夫人的架子来,一子一女的吃穿用度,样样都要比着大郎二郎跟四姑娘。
一次也不知为了何事,文氏与许夫人起了些争执。
文氏便说若许夫人不答应,她就去把秦氏接回来,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许夫人大约是实在厌了文氏的贪得无厌,也怕文氏把当初那些龌龊事翻出来,便动了杀机。
趁一次文氏得了风寒,换了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