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常衡含羞带怯地低下了头,总有一种是自己霸王|硬|上弓的感觉,当即心里暗乐,又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右脸。
惊见常衡的耳根子更红了,孟梨忍不住哈哈大笑,身子往后一扬,两腿在半空中乱蹬,可他得意忘形的下场就是,撕得伤口疼,瞬间又鬼叫着,伸手要捂。
“别动,才擦过药,别让药都流出来了。”此话一出,不仅常衡羞耻得满屋子找地缝,就连孟梨也羞耻到恨不得就地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你还敢说!我,我明明都够了,是你非不停下!”孟梨直接用头撞向常衡的胸口,撞得他胸闷气短,也心花怒放。
只觉得孟梨哪哪儿都好,哪哪儿都可爱,在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孟梨这么好,这么可爱的人了。
“反正我不管,弄脏了衣服,你给我洗!”
“好,我洗,我给你洗一辈子衣服,但是……”常衡想了想,俊脸更红了,犹豫了好久好久,才鼓足勇气,突然夺过孟梨手里抓着的小木头人,低声道了句,“我不想让你在人前出丑。”
孟梨:“……”不想让他在人前出丑,所以,就让他在人后出丑?
“常,常衡!你,你……”他支支吾吾半天,终究还是没有骂出来,羞得脸蛋子通红,只觉得祖宗十八代的脸,都被他给丢光了。
翌日一早,常衡就带他买了新衣服,自己也换下了道袍,公然在大街上,就牵起了孟梨的手。
孟梨不好意思,好几次都别别扭扭往回缩,可无论如何都拗不过常衡,硬是被他抓了过去,十指紧扣。
他好像在跟所有人说,他不当道士了,也不穿道袍了。
从今往后,他要和孟梨正大光明的在一起。
他们回了道观一趟,不畏所有弟子异样的眼神,常衡领着他,踏进了道观。
“阿梨,你先回自己房里,把你的东西收拾收拾,我这便去寻师长们,无论如何,我总归要告知师长一声,才可以随你一同离山。”
“可是,万一他们不同意呢?”孟梨有些担忧,抓着常衡的衣袖,仰头道,“万一,他们把你关起来了呢?万一,万一他们抹掉了你的记忆,那,那我,我该怎么办?”
“放心吧,我此意已决,任何人都无法阻止我与你在一起。”常衡轻轻拍了拍孟梨的手,冲他微微一笑,以示安抚。
之后,就独自去寻师伯了。
师伯早在房里等了他许久,看着昔日观里最得意的弟子,此刻跪在自己面前,求他成全,一时情绪复杂,感慨良多。他就猜到,常衡不会无缘无故,带一个少年回来,还不顾师长们的劝阻,执意要收其为徒。
只是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常衡居然有朝一日,要为了那个少年还俗。
师伯眉头紧锁,道:“常衡,你是观里年轻一辈中,资质最高的弟子。你从小就受我,你师父,还有你师叔,悉心教导。你苦修十多年,从不敢有丝毫懈怠。我们也早就有意,让你将来接任掌门之位。如今,你竟然脱下道袍,公然牵着男弟子的手,请我允你还俗离山,你是鬼迷心窍了么?”
常衡道:“我答应过孟梨,要照顾他一生。我与孟梨初见之时,是他救了我一命,后又与我一路同行,甚至因为我的疏忽,而被狐妖掳走,身受重伤,记忆丧失,至今为止,还未恢复。我对他有诸多亏欠,一生一世,也偿还不清。”
“那你就能背弃师门?难道你忘了,你当年拜入道观时,是怎么说的?你当时可是当着三清神像,还有你师父,以及我们的面,亲口说一步入道,终生从道,绝不离道,难道你都忘了?”
常衡摇头:“弟子没忘。”
“常衡,”师伯的语气软了些,轻声道,“你别忘了,你本是离国的太子殿下,当年你师父引你入道,就是想斩断你与凡尘之间的牵扯,一旦今日,你还俗离去,那么,你觉得离国皇室会亲眼看着你重入红尘,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