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信半疑的将殿下的问题都?交代了。”三千道。
“她说她并不知晓川安王的动作,川安王派人给?了她在京城安身立命的银子?,后来她便被护送出?了青州,寻常只需要做皇城的飞龙使,只有川安王传信时,她才会同?她有所联系。”
“具体关于两?人会面的她不肯说,她只说要见女皇,刑部那边也不曾审出?结果。”
“郭愚娇没有主动联系川安王的方式。”郁云霁喃声道。
她这位皇姨母心思?深沉的很,饶是郭愚娇尽心尽力,实则也不会相?信她分毫。
“川安王多疑,如今郭愚娇入狱,我不信她收不到风声,只是如今时间尚早,她该是还未曾察觉,”郁云霁思?量道,“悠悠众口难堵,那便多放出?几条关于郭愚娇的消息,便能混淆视听。”
川安王多疑,定然不会轻信关于郭愚娇的消息,为了以防她知晓这边发觉了郭愚娇的身份,郁云霁打算连带着另两?位官员的消息会被一同?放出?,如此,川安王那边也能放松警惕。
“殿下为何不直接杀了郭愚娇,以正视听。”三千问。
郁云霁微微摇头:“若真?是这样简单就好了,杀了郭愚娇,还会有千千万万个郭愚娇,如此一来,既杀不尽,还会给?川安王抹黑的机会。”
“如若能派人假冒郭愚娇的身份,去跟川安王在京城的人对接,从而将她在京都?城的势力网一并打捞起,那才是斩草除根,否则这群野草如何除尽,只怕是春风吹又生啊。”
“此事?只是我的计划之一,也是最难实行的一个,可风险越大,上钩的鱼便越大,我想搏一搏。”
溪洄轻轻颔首:“殿下说得有理,如此一来,便不会打草惊蛇,如若再获得了川安王的信任,将来便可早日得知青州的消息与川安王的动机。”
郁云霁看着他笑道:“知我者?,太师也。”
一计不成还有一计,总要先试过了再说。
溪洄眸光瞟向窗棂,抿了抿唇,没有看她。
三千领命退了下去,月溪阁重?归宁静,殿内只传来水钟的滴答声。
郁云霁一头扎在文书中,溪洄看着她这副模样,不由的轻声道:“殿下如今成日忙于政事?,难怪陛下先前……”
他提及女皇,郁云霁随口道:“母皇又寻你了?”
上次被母皇瞧见两?人相?拥,她便一直耿耿于怀,试图将两?人撮合在一起,她嘴上婉拒了,也不影响母皇暗戳戳的旁敲侧击,时常将她往月溪阁里引。
溪洄答:“陛下说你如今肯关心国事?是好事?,愿让你多多来此。”
不是撮合。
郁云霁埋头应声:“那便好,婚姻大事?岂能当做儿戏,还需太师好生思?量。”
溪洄看着她认真?的侧颜,随后也垂首,看向手中的文书。
今日他不曾挽发,一头乌发披在肩上,随着他垂首的动作,一缕发丝从耳鬓落下在手中的文书上。
这是第一次,他捧着文书心中却在思?量旁的事?。
他生得俊美,却过于冷然,外貌如实,性子?也是如此。
幼时便有不少女娘儿郎为此想同?他玩,可依着他的性格,注定是不合群的那个,是以,人们皆说他清高,倨傲,不与人为伍。
他从众人追捧变成人人嗤之以鼻,自此孤鹤离群。
女娘们都?看不起他,说他雄鸡司晨,是天大的笑话,可不论女娘们再如何说,实则心中也是想得到他,他像是可望不可即的月影,人们只想将他拉到凡间,狠狠揉碎。
郁云霁当年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