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好大的胆子!”
陆启明眉头一皱,第一时间怀疑背后是否有人指使,比如说柔妃或者谭家?
陆盛珂摇头否认了:“沈家与他们八竿子打不着一处,谭家也不会将这等小棋子放在眼里。”
要是从一开始布局,谭家没有理由选择沈家,京城多的是比他们更合适的人选。
而且在虞河调查下来,沈家蝇营狗苟,反而心思在别处。
陆盛珂道:“真正的沈若绯,身上藏着秘密。她自己对花雅夫人有恩,前不久她的父亲结交了承恩侯,而就在昨日,沈家长子又恰好帮了鲁国公的一个小忙。”
看似不起眼的小事,但属实太巧了,为沈家结下诸多善缘。
当然,这些结果,对夜玹王府乃至东宫都不相干。
沈家如何钻营,陆盛珂没兴趣过问,只是觉得,沈若绯有些古怪。
陆启明也没把这些小动作放在眼里,只问道:“王妃既是沈知鸢,你打算留下她?”
“嗯。”陆盛珂应了一声,眸光微动:“那些事情都不是她做的,她不曾亏欠,倒是本王……”
王府一开始理亏在先,他有所猜忌,有所迁怒。
琥宝儿清清白白嫁过来,来日姐妹二人各归各位了,她也要落个二婚的名头。
再者,他不愿意让她二嫁。
是的,一切缘由,皆是以自身意愿为前提。
陆启明在一旁瞅着,多少看出来了点:“看来你对她挺满意,否则再多亏欠,也有的是补偿法子。”
金银财宝,权势地位,他们可以补给沈知鸢,然而容时却要用王妃之位许给她。
而且始作俑者是沈家,又不是他们害得沈知鸢沦落至此。
两人没有就这个话题谈论多久,很快绕回谭家身上。
避暑行宫有怀孕的岚妃分宠,柔妃很难像以前那样吹枕边风,鼓动旒觞帝下达各种利于己方的旨意。
但是此举无非是拖延时间。
陆盛珂意在夺权,已经掌握了一部分谭震贺私吞军饷的证据,可是只有这些还不够。
失态若不够严重,旒觞帝即便怒气滔天,也可能小惩大诫,狠狠罚谭震贺的俸禄,或是支使去做苦力,未必会收回兵权。
这般结果,不能达到他们的目的。
而且——
陆盛珂淡淡一抬眸:“父皇对我有天然的防备,他绝不会将兵权交给我。”
旒觞帝深知这兄弟俩一条心,夜玹王与东宫同一阵营,怎么可能撒手放权。
恐怕为了两相权衡,对谭震贺气恼不已,都不肯轻易收回兵权。
这便是帝王心术。
这个顾虑,东宫的谋士们已有提过。
陆启明看向他道:“依你之见,应当如何?”
陆盛珂说到这点,心中早有对策,“我手中有一人,武力不凡,识文断字,颇懂谋略,还很年轻。”
陆启明不由一笑:“容时的意思,是想给父皇送人。”
皇帝生怕底下老臣们被东宫拉拢了去,若有个年轻才干出现,他一定会抓住,收为己用。
此计甚好。
“皇兄别高兴的太早,”陆盛珂瞥他一眼:“他与皇嫂青梅竹马,幼时曾言非卿不娶……”
陆启明:“?”
他一咬牙:“潘子安?!”
这人比袁绰年幼好几岁,小时候就是个跟屁虫小尾巴,算什么‘青梅竹马’呢?
陆盛珂一点头:“还要皇兄与他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