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计划好了给谭家下套的步骤。
“你准备怎么做?”琥宝儿问道。
陆盛珂让青序把他的坐骑牵出来,回道:“先带你进林子打猎。”
“什么?”琥宝儿瞅着他脸色,还有心情打猎呢,果真不受影响。
不过……“你不参加么?”
陛下设了珍贵的奖品作为彩头,狩猎如同比赛,要较出一二。
但凡有些身手的武将,都在跃跃欲试,是极好的表现机会。
夜玹王倒不需要表现什么,可作为皇子,他竟然不参与?
陆盛珂缓缓一抬眼皮:“本王不想输给潘子安。”
既然不愿与他争夺风头,那最好就不参加。
至于这个行为会不会惹来旒觞帝不悦,他并不在意。
本来就不喜欢他这个儿子,也不差这点小事。
陆盛珂说走就走,挎着箭袋,带上琥宝儿的坐骑往浅梳的林子里去,身边只跟随青序重锦二人。
如他这般也不是个例,文臣不参与狩猎,也会带上妻女或是年幼的儿子,从另一个方向进入林子。
猎场分了左右不同方向,深野密林与外围浅林,危险程度猛兽差异皆不相同,走这边的武将一个也没有。
不远处,萧阳看到了,眼睛都瞪大了,但是她吸取了教训,一句话都不敢说。
倒是赶来的许砚安,锤着自己的手心难以忍受:“表兄竟然陪表嫂去了!”
他一早就筹谋着,秋狩时候跟随在表哥身旁,开开眼界蹭蹭猎物,要是打着鹿或是狼,甚至是虎熊……那该多风光!
许砚安没少畅想,谁知道结果竟然是这样!夜玹王一身功夫不施展,带着王妃跑浅林去了!
其他人也瞧见了,有的认为夜玹王这是新婚燕尔如胶似漆,才这般娇宠王妃。
也有的,猜测他是被西南角皇陵的说辞影响了心情。
柔妃是巴不得他不参加,不给陛下面子,父子间只会越发疏远,心存芥蒂。
这是她惯常的伎俩,不过,这招对付年幼的皇子有用,而羽翼丰满的东宫乃至夜玹王府,早就无用了。
他们早已摒弃了圣心,即便陛下心里偏得彻底,又能怎么样呢?
旒觞帝可还没昏聩到不管不顾的地步,他要是敢无故废太子,史书上昏君骂名是跑不了的。
他不敢,他爱惜名声,也没那么糊涂。
即便宠爱幼子,也不会硬扶他入主东宫。
琥宝儿没有他们想得那么多,拿了一把小弓箭跟在陆盛珂身后。
她骑术很不错,射箭却不曾练过,一点准头都没有。
她合理猜测,农庄里估计没人会射箭,所以没人教她。
比划了几下,她的弓箭只有惊走猎物的效用,最终不得不放弃,免得给陆盛珂添乱。
浅林里的树木较为疏散,只有少数的野兔鸟鼠一类,大只野兽是瞧不见的。
即便如此,琥宝儿也开了眼界,陆盛珂挽弓射箭,信手拈来,看上去游刃有余,就跟他的剑术一样,熟稔精湛。
“你好厉害!”她小嘴微张,两眼亮晶晶的。
陆盛珂斜过来一眼,眉梢微扬:“现在才知道?”
“就是你这个性格……”琥宝儿欲言又止。
“怎么?”他黑眸微眯。
琥宝儿不说,免得给他[惩罚]自己的机会。
陆盛珂脾气不好,我行我素,比起陆启明要洒脱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