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景卿摇摇头:【我不放心韩谨。】
听到这个名字,系统心有余悸:【你什么时候发现是他的?】
【很久以前。第一次在巷子里的时候就知道了。】
那小子虽然故意压低嗓音,但他还是听得出来。
系统呆了呆,怒道:【怪不得你那时候说什么都不报警!你居然一直瞒着我!】
毕景卿黯然:【我也很后悔。】
如果那时候没有选择隐瞒,而是开诚布公的跟韩谨谈谈……他们两个之间,是不是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走出医院,时间已至午夜,毕景卿看向街边的摄像头,皱起眉头。
系统也意识到了:【回家的话,会被程以川发现的。】
毕景卿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经过韩谨和叶倾珏的事,他的心态也有了改变。逃避从来都不是好办法,还是应该选择面对。
如果程以川找到他的话,那把两人之间的问题说开也好。
深夜的出租车不好打,毕景卿握着手机等了半天,也没人接单,正埋头加价,忽然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面前。
他抬起头,看到车窗摇下,一张熟悉的俊脸露出来。
是范夜霖。
虽然他和范迟昼共享一模一样的身体,气质却截然不同,迥异到了一眼就能辨认出来的地步。
眼前的男人疏离淡漠,眉宇间满是倦怠,似乎很久没有休息好了,眼底挂着淡淡的青黑。他瘦了不少,肉眼可见的憔悴,侧脸的弧度雕塑般锋利。
毕景卿懒得思考范夜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反正这些男人神通广大,各有各的门路,也许范夜霖早就盯上他了,只是等到叶倾珏和周冶离开后才露面。
许久不见,两人相顾无言。
毕景卿好一会才想起开口:“霖哥,你出院了?”
事到如今,就连这个称呼都变得有点拗口了。
范夜霖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直到毕景卿有些不自在了,才狼狈的别开眼,掩下压不住的贪婪和渴望。
“嗯,就这两天的事。”他简单提及自己的情况,随即道,“这么晚了,打不到车吧?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毕景卿有些犹豫。他的确急着回家查看韩谨的情况,如果坚持打车的话,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他最后还是选择拉开车门坐进去。
“麻烦送我回家……啊,就是市里那个公寓。”
范夜霖嗯了一声,发动车子驶上高架。
寂静的夜,空荡的路面循环往复,像是永远到不了尽头。
毕景卿试探着发问:“霖哥,你的病……怎么样了?”
范夜霖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动了动,低声道:“控制的不错,只要每天按时吃药,基本不影响生活。”
“那就好……吃药会影响工作吗?”
“有些影响,只能慢慢适应。”
“嗯……霖哥你是很优秀的演员,我对你有信心。”
不痛不痒的闲聊几句之后,两人不约而同的陷入了沉默,尴尬的气氛在车厢里蔓延。
毕景卿有些头秃,忽然有种一夜回到解放前的挫败感——范夜霖就像一只好不容易探出壳的乌龟,一有点风吹草动,就又缩了回去。
也许是童年缺少母爱,和患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