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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不缺趁手的刀剑, 但是到我手里的刀剑却一直待不长久。

毕竟再怎样脱俗的名剑名刀都免不了是采取铁、钢等材料打造,放着不管或者使用过后不好好护理,恐怕刃口就会迅速变钝生锈。

丁子油, 滑石粉,拭纸, 油布。

像是我这样粗心大意的人,实在是胜任不了这么谨慎小心的工作。

所以即便当初为别人效力的时候, 哪怕着实过上了一段阔绰的日子, 那些有些来头的刀剑送到我手上, 我都感到格外的惶恐。

像我这么籍籍无名的人士恐怕不配拥有这么好的刀剑, 它们曾经的主人不是有着炙手可热的权势,令人艳羡的威望,就是被记载在历史中的仁人志士, 再不济便应该被陈列在展厅里供人瞻仰,怎么可以沦落到我这样惫懒之人的架上蒙尘。

所以到我手里, 没过多久就会拿出去卖钱换饭吃。

即使是极为普通的刀剑, 大概也会在被我糟蹋成破铜烂铁之前, 为它们寻觅到一个好的归处。

我永远留不住周围任何的东西。

从未有人教导我如何珍惜自己重视之物, 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在我指尖如同流水那样流走。

我的日轮刀被留在了蝶屋里。

虽然说是‘我的日轮刀’,可是它从来都未因我的呼吸法而变色, 仿佛仅仅只是为了能让我杀鬼的工具, 与其他的刀剑使用起来并无什么特别的归属感,反倒经常因为送回去给钢铁冢萤修理,然后被他拿着刀威胁着跑出好几条路。

我这样的人用什么刀剑都可以。

我没有剑士的尊严和信念, 非要说一说,唯一的遗憾就是离开鬼杀队之前从来没有尝试过过钢铁冢萤那把被称为最高之作,削铁如泥的菜刀究竟锋利到如何程度。

我的本意是等山姥切国广休养好以后便将其放生。

可惜这孩子无处可去, 于是便只能姑且让他待在我的身边。

为什么会成为付丧神,为什么会出现在御岳山,为什么身上有着这样那样的伤口。

他对于自己的过去缄口不提,必要的时候比富冈义勇还要沉默寡言,自暴自弃地说破破烂烂还好,留下伤口也行之类的话。

让人感觉实在是不能放在一边不管,只能打起精神来时不时关照一下。

这也是二十年来,我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学习养护刀剑和照顾付丧神之类的知识。

我将山姥切国广随身携带,又加上原先从别人那里霍霍过来的水神切兼光,惹得童磨频频对我侧目:“望月阁下竟然带两把太刀诶?是二刀流吗?实在是太厉害了!”

童磨这天真无邪的微笑也同时引起了猗窝座对他的侧目,他冷漠地扫了童磨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一眼:“你听听你说的究竟是什么猪话?二天一流本来就是二刀流,但凡多读点书都不会这样。”

看来猗窝座阁下和我打完架以后下来还偷偷做了功课。

被这么重视,我其实还是蛮感动。

就是他骂童磨说猪话的时候,顺便也把能听得懂猪话的自己也跟着饶了进去,并且我佩戴的不是两把太刀而是两把打刀。

但凡话少一点或者有个高中文凭都不会屡屡被人怼成这样。

一开口就暴露是个老丈育了,童磨。

——

我和童磨很闲,猗窝座还好歹有着为了变强而不断修炼的意念,黑死牟阁下有着钻研剑道的精神,其他上弦们也每日都有着自己的事做。

就只有我和童磨两个人,既不想变强,也不想练剑,更没有别的什么乐子。

我放假以后,就无所事事的发霉,看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