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理各种手续的时候,银行的办事员告诉我说:“您的祖辈曾经还委托了一笔遗产,给产屋敷财团代为打理。”
为了弄清楚当初我究竟又在那里落下了一笔遗产,所以我就在工作员安排下,见到了产屋敷家目前的当主——同样也是日本目前最长寿的老人,产屋敷辉利哉。
说实话,老得已经不成样子了。
毕竟是一百多岁的年纪,骨头和皮肤下透露出一股暮气沉沉腐朽的气息,松弛的皮肤上面透着大块大块的老年斑。
和我告别鬼杀队之前,时不时向他爸告状说我欺负他的那个小男孩简直天壤之别。
我已经不打算和他相认了,永远年轻的故人和老朽的自己,这种不必要的悲伤又有什么意义可言呢?
他曾经是产屋敷先生家五个孩子里唯一一个黑头发的小鬼,现如今已然满头华发。
曾经我总是去搓他的脑袋,叫他成天不要闷在家里,多出去才能长命百岁。现如今他能活到如此的年岁,想必一定好好的依照了我的嘱咐。
说起产屋敷先生家的孩子,我又想起鬼灯先生收养了一对双胞胎的座敷童子。每回从现世回来的时候我也会给她们带礼物,就像是曾经对雏衣和杭奈她们做的那样。
原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移情的作用。
我突然觉得回忆起这些东西很没有意思,一种索然无味的情绪蔓延到了心底。
但是产屋敷辉利哉似乎却没有察觉出我心不在焉的态度,而是非常有条不紊地向我解释说,因为我的长辈曾经为他的父亲办事,遣散费一直保存在他这里,后来几十年里这笔财富发展成了规模十分可观的产业。
“踟蹰森阁下一直都很乐于助人,大家都很钦佩她的品德。”
我正因为突如其来的发现而有些兴致索然:“您都说了我的先祖是个品格高尚的人,那么她帮助他人一定是不计报酬的。”
他请我收下,我说不了。
比起这个我又想起了神崎葵,她以前还一直担心我到后来无依无靠,不停地迫使我攒钱。
鬼杀队的人催促人理财一直可以的。
乱七八糟想些东西的时候,产屋敷辉利哉突然说:“小葵替你保存的钱也在里面。”
我抬起头去看他,这个家伙不知何时脸上出现了狡黠的微笑:“踟蹰森小姐想其他事的时候,脸上的神情非常明显。”
说起来,产屋敷家的人正好有着可以预见未来的能力。正是由于这种超乎寻常的直觉,才使得这个家主屡屡早逝的家族能够在千年以来长存。
但是非要说的话,我承认的产屋敷先生就只有耀哉这么一个,所以当辉利哉也用这种了然的语气和我说话之时,不出意外让我感到了非常不愉快。
不过话说产屋敷家的能力确实不错,这么多次经济危机竟然全部都如数避开。怪不得能够在大正时期就给员工们发那么多工资呢,简直不敢想象这么多年以来他们家像是滚雪球的西伯利亚仓鼠一般,究竟有多少积蓄了。
辉利哉还说,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