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如等我临场发挥吧。在不提前知情的情况下,江老师也许可以有让人惊喜的回馈反应。”
江黯痛快答应了。
接下来两人走起了戏,不过这走戏纯粹是对节奏、肢体动作和台词,两人都没有代入情绪。
这是为了避免情绪用太多,等晚上正式开拍的时候就调动不出来了。
晚上12点,这场戏正式开拍。
聂远山安排了清场。
片场除了江黯和邢峙,只有导演和几位摄影师。
两位演员接着先前沙发上的那场吻戏继续往下拍。
不过今晚的拍摄难度俨然加大了。
只因在清场之后,聂远山灵机一动,决定玩一镜到底——
从客厅沙发转场到楼上卧室,这些内容要一次性拍完。
“他会的花样很多。你要和我都试一遍吗?就当做是我们对他的报复。”
江黯说完这句话,邢峙又与他接了一个吻。
望着眼前人那双秋水一般的眼睛,邢峙扮演的李屹南再难忍耐,几乎是以撕的方式,扯开了他的长衫。
然而想要再低头吻下去的时候,邢峙愣住了,因为他发现眼前人虽然长着一张漂亮秾艳的脸,身体却带着把,分明跟自己一样是个男人。
看见他的表情,江黯扮演的冷玉梅像是明白过来什么,随即轻轻一笑,既像是在嘲笑对方,也像是在自嘲。
“你看,你和父亲不一样,你做不到——”
江黯的话戛然而止。
那是因为邢峙忽然把他抱了起来。
“胡说什么?换个地方而已。”
邢峙的声音有些像是在逞强。
江黯立刻看向他的眼睛,似乎是想寻求某种确认。
邢峙却回避了这个目光,只是抱着他往楼上走去。
江黯嘴角往下撇了撇,与此同时睫毛下垂,眼里似乎滑过了一瞬的失落。
但很快他就笑了,笑得自暴自弃,娼气十足。
及至二楼卧室,邢峙按着江黯的后脖颈,将他头朝下压上床,彻底扯掉了他的长衫。
“咔。很好。一条过。两个人的情绪都不错。”
聂远山的声音很欣慰。
两位演员休息片刻后,下一场继续。
江黯后腰的那只金鱼刺痛了邢峙的眼睛,让他的眼眶快速泛了红,只不知是因为怒,还是因为欲。
邢峙用一只手按住江黯的后颈,另一只手则按住了他腰上那只金鱼。
用拇指在金鱼上来回摩挲了几下,他语带煞气地问:“这里,谁弄的?我父亲?”
任凭邢峙怎么追问,江黯都只是咬紧嘴唇不答话。
后来邢峙动了手,报复性地揍了几下他的屁股。
江黯吃痛,却仍是不开口。
邢峙彻底怒了,他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匕首,扑哧一声贴着江黯的头扎进旁边的枕头中。
数根棉絮飞起再落下。
邢峙凶狠残暴地捏起江黯的下巴,端起他的脸,胁迫他看向那把匕首,语带威胁道:
“开口,说话!否则我立马毁了你的脸,毁了你的嗓子,让你再也唱不了戏,见不了人!”
雪亮的匕首映出了江黯那双不由自主张大的眼睛,此刻他的表情中呈现出了非常真实的惊愕与恐惧。
这场戏基本与他们走戏时一致,只除了那把匕首。
江黯甚至不知道这把看上去货真价实的匕首是从哪儿冒来的。
监视器后方,聂远山眼睛一瞪,明显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