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双死IF(葬礼完)(2 / 2)

毛利兰不是工藤新一的附庸,不是只能等待的女人,她可以做的事情太多太多,多到只有她一个人清楚。

在人们不知的背后,毛利兰独自破的案子和干翻的歹徒一点也不少,只是她都没有说而已。

毛利兰有设想过,自己之后再与神谷哥哥见面,一定要将这些年做的改变告诉他,好好嘲笑一顿新一那个自以为是的混蛋。

但是……她终究还是没有见到。

甚至是到那片火场,看着满脸悲伤的人们,毛利兰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有什么重要的人消失在了这里。

而工藤新一没有及时告诉她那是谁。

当然,生性善良体贴的毛利兰并没有怪自己的青梅竹马,甚至说,她明白工藤新一心中承受的压力比她更大。

所以这种情况下,还是不要说话就好,有着雨水的遮掩,他们可以默默地流泪,不会有人看到,也……不会被神谷哲也察觉。

多年前,他们相遇在雨天,他救她;多年后,他们分离在雨天,她送他。

毛利兰轻轻地吐出一口气,靠在了工藤新一的胸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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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野志保是唯一一个提前进入墓园的人,不为别的,她只是单纯想要早些守在自己的老师身边,想要说些悄悄话。

她每次都在错过,都慢一步,也就只有这种时候,才能看到神谷哲也停下来的身影,才有追上去的可能。

可是当她站在空荡荡的墓前,却不知道说什么。

或许是少了那个捧着保温杯、看着漫不经心的身影,少了一个人摸摸她的头。

眼泪像是关不住的水龙头,瞬息间就在地面击出了几个凹坑,连带着雨水一起变成滋润墓前植物的养分。

宫野志保的喉咙很堵,明明之前已经哭过了几场、哭晕了几次,但一站到这里,一切又像是没有演习过一样,回到了原点。

或许说死亡就没有演习,当它来临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只能选择接受。

所以,宫野志保也要学着接受。

她突然想起组织里流传的那句话——我们既是上帝也是恶魔。因为我们要逆转时间的洪流,让死人复生。

宫野志保是目前组织里仅存下来的研究人员,掌握着大量的数据和实验经验,再加上年纪轻、可塑性强,背后关系错综复杂,可以说在日本也可以横着走。

她的未来不可限量。

‘让死人复生。’宫野志保在心里低低地呢喃着,‘老师,你愿意再等我一段时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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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人还有风见裕也和黑田兵卫,两人代表着公安警方的歉意,却也不知道能补偿什么。

钱?死掉的人不需要;名?这种东西太过于虚无缥缈;剩下的事物——就连常规的补偿家人都找不到对象。

因为在场的人都零零散散站着,兀自伤心,并没有人招待他们,所以说看上去格外平静的两人反倒尴尬了起来。

只是这种尴尬,在肃穆的雨水中被冲刷掉,逐渐变得沉寂起来。

赤井秀一和朱蒂也来了,带着哀悼和沉痛,两人本来撑着黑伞,结果到达现场后,发现竟然没有一个人撑伞,便也局促地收了起来。

“秀,神谷哲也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朱蒂看着哀痛难以自己的人们,大部分都是警察,着实不能理解,“他真的不是警方的卧底吗?”

赤井秀一静静地站着,任由雨水打在脸颊上,抹都没抹一下,他道:“他是一个很合格的前辈,没有任何阵营。”

“他所信仰的只有他自己而已。”

“我有愧于他。”

朱蒂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不能提前预料到这个结局,不要太过于愧疚。”

“不。”赤井秀一轻轻地叹了口气,“我很早就与他有了交集,但当时……我选择了琴酒。”

现在回想起当年,优秀的FBI探员还是有些骨鲠在喉。

从后来降谷零等人的言辞中,他得知神谷哲也并没有在他们面前直接说过招揽。

只有他。

赤井秀一,黑麦威士忌,是神谷哲也第一次尝试着去招揽的人手。

他知道赤井秀一的FBI卧底身份,乐于为他隐瞒,足够体现出神谷哲也对他的看重。

更别说宫野明美的事情。利口酒专门敲打他,让他在警惕下将人送走,这才保住了自己表妹一家的性命。

但当时的赤井秀一为了向上爬,在利口酒的橄榄枝下摇摆,最后选了琴酒,毫不犹豫地抛弃了神谷哲也的信任。

虽然他之后并没有特意关注过利口酒的事情,但从一行行白纸黑字的组织通报中,也可以看出利口酒的处境在他离开后是多么不妙。

赤井秀一的心肠很硬,但并不是石头做的。

当他目睹那个血腥的录像,当他得知神谷哲也的死亡,他不可抑制地在深夜做了噩梦,至此难眠。

闭眼间,满身鲜血的神谷哲也都在质问他,为什么要辜负他的信任,为什么可以无动于衷。

这个问题赤井秀一回答不出来。

朱蒂无法从他短短的一句话中感受出多么复杂的情感,她只是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有些叹惋:“可惜我没有见过他。”

无关的人不会知晓他的伟大,只有飘在空中的怜悯如此廉价。

“秀,结束后回美国吗?”

赤井秀一沉默了一会:“你先回去吧,我再在日本留一段时间。”

他想再去找找,找找神谷哲也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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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终于出现了,他沉默地走到最前面,手中捧着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他们惦念的那个人,以及他们怨恨的那个人。

伊达航和娜塔莉跟在他的旁边,两人保持着缄默,捧着花,笑容不再。

这个葬礼并不合一般的仪式流程,甚至连下葬的规矩都改变了。

理由很简单,神谷哲也估计会很烦有人在他旁边吹拉弹唱、念经祈福,他更喜欢安安静静地待在阴影里,捧着保温杯发呆。

照理说本来捧骨灰的应该是跟神谷哲也关系最亲近的诸伏景光,怎么也轮不到降谷零,但前者平静地拒绝了。

理由未知,透露着诡异。

降谷零迈步进入墓园,其余人默契地跟上去,一片黑白的河流涌动着,无声无息。

诸伏景光捧着最鲜艳的那束花,静静地跟在他身后。

这对多天没见面的幼驯染见面没有说过一句话,如同上演着一场默剧,而他们两人是主演。

骨灰被轻巧地放在墓碑后的深坑中,伴随着零零碎碎的遗物,轻巧的薄土由他们亲自负责盖上,一层一层,化作平地。

墓碑上只有一个代表着名字的符号,甚至都不知是否是真名,毕竟若说最早的时间,那么A001才算是真实的那面。

但他们还是义无反顾写了他们最熟悉的名字。

【神谷哲也】

没有照片,因为神谷哲也从未拍过照片,所存在的录像都代表着血腥和囚禁的过去,是他们望一眼都觉得疼痛的存在。

没有墓志铭,因为他的生平过去无人知晓。

几人本想着找个绘画技术高超的大师,按照记忆中的模样将神谷哲也画下来,后来在对照间才惊愕地发现,他们所有人对神谷哲也的看法都不尽相同。

这是一个谜题,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解法,也没有人知道他最初的模样,更何况是描摹。

他们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直到神谷哲也死亡,他们也不知道那消失的十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从百加得手中得来的那几张照片,试图从中拼凑出那并不美妙的过去。

哦对——还有百加得。

名叫若竹直树的可怜鬼,从头到尾都没参与这个闹剧,却在匆匆来迟后静静地立在那片焦土,在警方警惕的包围下举枪自尽。

但毫无疑问,有不少人是羡慕他的。

羡慕他对神谷哲也毫无保留的信任和追随,羡慕他可以毫无留恋地抓住神谷哲也。

所以,这次葬礼没有他,但他永远都在。

……

诸伏景光静静地走上前去,将手中的花放到中央。

百日草开得很热烈,颜色很多,白的黄的红的紫的,不管是哪个人格需要,都可以随意地对应一下。

他退后一步,其他人跟上,围着那片热烈,将白色的花束轻轻地放在墓碑附近。

漫长的哀悼开始了,像是这场久久未停的雨。

直到宫野志保面色苍白地倒在地上,被宫野明美和赤井秀一等人扶走,人们才一个接一个地退场。

简单的葬礼就这么结束了,全程无人开口。

最后,诸伏高明也离开,给自己的弟弟与他的同期们交流的空间。

而伊达航身边还有着更为重要的人,他在给了同期们一个厚重且温暖的拥抱后,也带着娜塔莉走出墓园。

两人一高一低,并排前进,谁都没有说出那个事情。

——伊达航和娜塔莉·来间,将在十天后结婚。

剩余的四人默契地转身,走到墓园的边角,走到荒无人烟的地方。

神谷哲也不喜欢吵闹,自然也不想听到有人在他的墓前叽叽歪歪。

所以原地只留下了一片空白,配合着周围三三俩俩的花束,看上去还有些寒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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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静默中,萩原研二率先开口了,就像是曾经在警校生活中,他一向以超高的情商起着调节同伴关系的作用。

他说:“我们要好好活着,活下去。”

松田阵平的墨镜上全是水,他摘下来,随意地甩了甩,又重新戴上,遮住那个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黑眼圈。

卷发警官轻笑一声:“自然要活着,要是死了,谁给神谷扫墓?”

“小降谷,你这几天有睡过觉吗?”萩原研二又问,“公安那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吧,恭喜你啊,这个年龄干到警视,但是这不代表着你就不需要休息。”

“我……”降谷零愣愣地开口,嗓子沙哑。

还没等他说出后半句,萩原研二又有些神经质地打断他:“算了,肯定是要休息的,睡不着的话,开药吧,公安那边的心理医生应该不会太拉胯。”

“我知道。”降谷零揉了揉眉心,一时间不知道能说什么。

明明处理着各种事情,但他却除了公务外鲜少开口,这时面对着同伴,一时间反倒不知道说什么。

尤其是诸伏景光。

降谷零从未想过,他与hiro之间竟然会有沉默的一天。

但这确确实实存在了。

不是决裂,不是隔阂,只是因为太过疲惫,像是两只蜗牛,靠在一起,缩在壳里,明明能感受到对方,但却没办法探出头互相碰一碰。

他和诸伏景光与神谷哲也的牵扯太深,因此想要脱身也更加困难。

降谷零知道自己的状况有多不妙,将心比心,他着实无法理解诸伏景光如此平静的状态。

诸伏景光表现出来的平静不像是强作镇定的隐瞒,而是真真切切地犹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池水,任谁也无法在旁窥见到其中的情绪。

这合理吗?

不合理。

当时在火场上情绪迸发到极致的青年;回去后连带着昏迷三天滴水不进的青年;在清醒后恍惚到险些憋死自己的青年……竟然在葬礼上冰冷得像是个陌生人。

降谷零不敢说自己身上随身携带着镇定剂这种事,但给他准备的风见裕也知道这是对付谁的。

结果根本没有用上。

当事人的情绪极其稳定。

松田阵平看着陡然尴尬下来的气氛,叹了口气:“总之,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会去开个维修厂吧?”

“嗯啊,我不回横滨了,不知道这里的守墓人招不招工。”萩原研二摸了摸下巴,“这种工作应该也蛮稳定的。”

“你们两个打算做什么?”

降谷零有些疲倦:“再说吧,没想好。”

反正他不打算继续往上干了,太累、太多腌臜事,他已经快分不清楚自己的真实性格是什么,伪装出来的三面性格仿佛能直接吞噬掉他。

还有神谷哲也……

因为太过于忙碌,那个幻觉反倒是再没出现,他竟有些不习惯。

“那么你呢?小诸伏。”萩原研二看着诸伏景光。

后者从一开始就保持着沉默,脸上也没有笑容,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静静地望着他们三人,带着游离和打量。

诸伏景光不笑了,谁都不习惯,但谁都知道为什么。

哪怕萩原研二问话,褐发青年还是有些呆愣着,只是皱着眉“啊”了一声,像是没能理解他的意思。

萩原研二耐心地复述了一遍:“你打算之后去做什么?跟高明哥回长野,还是留在米花町?”

“米花……吧。”诸伏景光沉默地冒出几个字,低头看着地面。

他们踩在草地上,雨水晕开土壤,让草变得更绿。一朵白色的小花顺着他们的鞋尖倔强地立着,殊不知自己下一秒可能就被踩死。

降谷零看着诸伏景光不知何时冒出来的白发,用有些痛苦的语气道:“hiro……”

“嗯,波本。”诸伏景光浑然不觉自己说了什么,淡淡地应了一声。

一时间,所有人如坠冰窟。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既是上帝也是恶魔。因为我们要逆转时间的洪流,让死人复生。——来自原作柯南。

如果说降谷零是最激烈的大海,那么诸伏景光就是最平静的深潭。

明天开始进入刀乱场合,写的不多,大概是病弱哲也被付丧神们团宠的日常,甜口的,没看过刀剑乱舞的小可爱可以斟酌,不过讲真,我觉得很香!!!希望你们还是在的嘛(扭捏)

因为我玩刀乱是在16年到19年,也就是国服锻刀还没同步日服的时候(那时候7图捞贞宗简直痛苦死我了)所以说有些新刀不会涉及到。

PS:顺序大概是刀乱,IF反穿,哲也失忆变小,或者再来个变猫猫这样子,大概月中就全文完结了,希望大家多陪我一会吧,看着评论逐渐变小,桃桃都扁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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